聽著侃爺頭頭是道的分析,眾人瞬間了然,點點滴滴皆是對上了,估計八震門也被蒙騙在鼓里。
群潮聲中,亦有江湖好漢大聲喊道
“侃爺,此般之事,為何不通知六大門派?”
眾人一愣,冷靜下來的眾人皆是在心頭生出這般疑惑。
侃爺早有準備,揮手扔出一錠白銀道
“問得好!當賞!”
侃爺起身環手于胸前,于高臺之上,眺目遠方,輕聲道
“八震門門主莫泊懷,兩月前才返回八震門,門內諸多事宜還未平定,又要主持這般武林大會,鐵定焦頭爛額,忙不過來。
徽州破槍門門主梁澤惜,前日被皇恩榜戚胡琉打傷,此刻肯定還在抓緊時間療傷,亦是顧不得。
幽州幽刀門門主夏昱珩,來此武林大會,只是為了和葬劍宗宗主任易辰,了解兩個門派數十年的恩怨。二人皆是顧不得。
益州的體宗宗主武乾蒼,壓根就是個武癡,此刻說不定還在閉關研究他的體術呢,這般滅除西域異族之事,他不會感興趣的。
至于長樂金丹派,一群煉藥的臭娘們豈能在乎這般社稷大事?”
侃爺長嘆一聲,面上帶著一絲憂愁道
“泰安已經不是三年前的泰安了,十五路諸侯自武安侯蕭君赫死去后,各個閉門不出,兩耳不聞窗外事。
誰都懷著異心,又怎么會出全力來對付這毛巾會?
廟堂終究只顧廟堂的利益,誰人會管我等江湖?
我侃爺懟天懟地,就是看不慣這般江湖的作態,即便我說出這般話,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但我不怕,今日我便將這西域四位大師約戰至此,還請各位豪杰見證!”
玩世不恭的侃爺,沖著眾人深深彎下了腰。
這般作態當真是讓圍觀眾人心頭暗嘆。
眾人原以為這侃爺是為了集合眾人在此,給他當幫手。此刻一聽,侃爺竟是要以一敵四?
一股熱血勁頭,在再次從眾人心底升起。
遠近的江湖人,皆是握緊了手中的武器,混跡江湖一生,誰不渴望落一個好的名聲。
參軍的話,他們受不了那般軍紀的束縛,但憑自己的實力,卻又無法存活于沙場。
現在,揚名的機會出現在了眼前,眾人又如何會讓這機會獨自被侃爺一人占據?
“侃爺,此戰我鐵牛與你共戰于此!”
“還有我,無情劍下不留情,我愿酣助侃爺!”
……
此起彼伏的助威聲不絕于耳,侃爺再次沖著眾人彎下腰去,只是他的嘴角多出了一絲冷笑
“李避,當真以為換名戒避,我就認不得你了么?”
侃爺究竟是何種身份?
八震門。
規整的灰色石磚鋪出一道長路,近千名少年袒露上身,穿一條黑褲,赤著雙腳,對著面前的人形木樁一板一眼地出拳。
有天賦的武者萬中出一,滴滴汗水澆濕這些少年的腳下,此生不為功成名就,但愿生老病死有人依。
這些來自平民家庭的孩子,因為家境貧寒,不得已投靠大的宗派,自幼吃苦反而更珍惜現在的生活。
即便是拳腫腿麻,也絲毫無人偷懶。
王侯將相之子,學武是為了生活;
而這些孩子,則是為了生存。
整齊的喊殺聲,不絕于耳。
坐于后院之內的李避之眾,聽清這般清脆的呼喊聲,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莫泊懷看著李避似有追憶,卻也不忍打斷,靜靜地泡著手邊的茉莉花茶。
院內并無其他雜物,四周皆為白墻,空蕩的院落中只有一塊橫豎只有五步的毛毯。
毛毯似是來自西域,條條斑駁的紋路帶著異域的色彩,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