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王婼熙來說
這世間可以沒有光。
可以沒有江湖。
唯獨這世間沒了他,可不行!
李避根本沒想到,此刻還有人會主動進(jìn)入這般毒物之中。
硬撐起身體,李避顯然就要攔不下葉洛堯的出手之時。
一柄寒光之劍,帶著憤然的殺氣,轟然射過葉洛堯手中的短劍。
兩劍相撞,音顫四方。
獨特的韻律,帶起的是一道愴然的聲泣。
聲音穿透綠霧,向著遠(yuǎn)方遁去,穿過一眾江湖人,穿過姑臧城,像是傳音一般,傳至一道急行的人影耳旁。
從祥符皇宮趕向極西之地姑臧城的瞿麥,聽聞此聲,雙眼通然變紅。
承影劍本在他兄弟的手中,此刻竟是發(fā)出必殺的韻律。
而他深愛之人的長劍,更是傳出了這般決絕的死意。
同是神兵,相撞之下,才會這般顫音。
“該死!你倆不是一個要復(fù)國西楚,一個要復(fù)國選夏么?
怎么打起來了?”
瞿麥內(nèi)力迸發(fā),趕路的速度砰然加快。
整個人如同一道驚天長劍,直逼姑臧城!
那一日泰安震動,說祥符城中,射出一柄驚天巨劍,欲要斬落整個江湖。
同一日,皇恩榜大震,空置了多年的榜首之位,竟是被頒于天下
“皇恩榜榜首,你大爺,瞿麥!”
本身這榜首之位,就容易讓眾人紅眼,偏偏這般稱號,更讓一眾未去姑臧城的江湖人,心生憤意。
莫不是泰安左尹司徒智川在挑釁天下人?居然給出這樣一個名號!
不待各個諸侯有所變動,不少皇恩榜的強者皆是傳令而出
“查瞿麥,必殺他!”
即便這是司徒智川的陽謀,敢立下這般名號,眾人也不會給瞿麥活路。
……
先自樓前,綠霧中。
王婼熙按著胸口的斷骨,口中鮮血不止,本該跪倒的她,硬是強撐著繼續(xù)向前。
她不能讓李之之身死,李之之死了,他會難過的。
被這道長劍蕩開自己攻擊的葉洛堯,驚訝地看著場中又多出的一名女子。
看清此女的面孔之時,他的心頭又多出了一絲驚喜。
殺了這選夏新皇,怕是他在毛巾會的地位,會得到更高的提升吧!
至于身前的李之之,得殺。
這新皇,也得殺。
葉洛堯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步步高升的模樣,一時間竟是無法控制自己的呼吸,放聲大笑了起來。
雖有江湖人該當(dāng)
喜怒不言語色,面泰山之崩不露痕跡。
但那只是尋常的江湖人罷了,真的能完成自己心頭長久之念時,誰又能控制自己的激動呢?
“哈哈哈哈……”
爽朗的笑聲,驚醒了任易辰和夏昱珩,更讓綠霧外的鈺秋濯心慌。
憑著手中的長刀長劍,夏昱珩和任易辰爬行向前,新皇不能死!
“喬薛為!”
聽到鈺秋濯的呼喚,喬薛為擦去臉上的淚痕,快步上前道
“臣在!”
喬薛為知道這鈺姓女子的身份特殊,當(dāng)即就要幫其解開穴位,奈何一番解穴術(shù)通通試便,皆無其用。
驚訝之下,她心頭對于王婼熙的好奇更多了幾分。
不愧是學(xué)自長景岳的醫(yī)術(shù),當(dāng)真冠絕天下。
鈺秋濯焦急道
“命眾人過來將這綠霧吹散!”
喬薛為一番焦急地調(diào)動,奈何幽刀軍和葬劍軍只認(rèn)夏昱珩和任易辰,對于這喬薛為的命令毫不在意。
臥薪軍、震字軍,皆是如此,沒有盟主令,他們可不會輕易服從。
選夏無皇,何人能使喚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