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老三握緊手中的長刀,滿面驚容道
“笊雀九尾!”
古有神獸笊雀,尾有九色羽毛,根根作用各不相同,傳聞得其一根者,便可白日飛升。
九尾合一,方成天人之陣,陣滅太蒼。
當初標宗馬之初闖蕩江湖,成名絕技便是這笊雀九尾,九道各不相同的標形,生生為他打出了標宗的名號。
笊雀九尾立夔州,
武安侯境無人侵。
九標齊出滅一宗,
何人不知馬之初。
登堂入室之境的攻擊,唯有同等境界者可破。
金標既出如蒼龍啄日,
紅標入墻似朱雀臥枝,
白標回旋扎破漫天刀勢如白虎嘯天,
綠標定壁如同玄武坐鎮。
“四獸定宗!”
馬之初面色慘白,似乎這般攻擊也耗盡了他的精力。
讓旗老三松了一口氣的是,這馬之初沒有直接放出他的笊雀九尾,只用了四根標,說明他此刻還不是一心想死。
不然,光憑這馬之初的絕學,足以和旗老三兩敗俱傷。
到時候,可會便宜了李避這小子。
貔貅軍攻占宗周之時,馬之初受重傷被救回尋夏城,想不到恢復的居然這么快。
旗老三心嘆一聲,到底還是自己托大了,若是調查得再仔細一點,又豈會給這家伙布陣的機會?
四道標形,定住了四面墻壁之上的刀勢,讓旗老三這攻擊成了無源之水。
處于刀勢之內的李避卻皺起了眉頭,莫看馬之初表面無恙,這家伙的分明是強弩之末,這四標都耗盡了他體內所有的體力。
標宗馬之初乃皇恩榜上第五十七的高手不差,但是他不久前才從宗周死戰中被救出來,傷了元氣的他,實力自然大降。
面色煞白的馬之初,似是準備一鼓作氣攔下這場中的刀勢,奈何右手觸碰到眼前的第五根標時,逆血按壓不住,不禁一口噴出。
黑紅的逆血,噴在長標之上,標陣的光茫若隱若現。
沒了馬之初內力的支持,笊雀九尾,哪里還有其原本的聲勢?
旗老三看著馬之初這般落敗,獰笑著就要再次調動刀勢,先滅馬之初才是當務之急。
改變攻擊方向的旗老三,帶著肥碩的身體,力壓而下,似要借著這般重力,將這皇恩榜上的強者剔除出場。
“砰!”
眼看著長刀沒入馬之初的頭頂之時,李避險之又險地趕到側面,右腳飛踹,將這九環馬刀踹得聲聲作響。
精疲力竭的馬之初,撐著額頭,看向擋在自己身前的男子,落寞道
“你沒有必要救我,你又怎么救得活一個心已死的人呢?”
“我倒不是救你,不過是完成我和蕭君赫的約定罷了。
他拜托我,讓你活下去,我又怎么能違背朋友的遺愿呢?”
旗老三被踹開的馬刀,如同一襲連貫的江河,騰轉之時,兀自流回。
緩流而去,崩騰而回,這一刀,分明是要將兩人同時一劈為二。
李避能躲,卻不能躲!
有的人說話如放屁,放過就放過了;
有些人,卻會將說過的話,用盡一生的力去付諸實際。
李避看著馬刀之后旗老三兇神惡煞的表情,心頭慕然想到,若是李之之也和苒蕓一般,到那時自己又會如何選擇呢?
這么一想,這個天下似乎也就不再重要了。
李避有點心疼面前的男子,自己的老婆卻是敵人的碟探,這世間苦事還有比這更苦的嘛?
順著刀鋒,李避后仰而去。
反手撐地,右腿凌空直擺旗老三的手腕。
一寸長一寸強,倒地的李避,攻擊范圍可是要比旗老三手中的馬刀要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