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么?
我今日差點一劍劈了金陵城……”
“好了好了,你不吹兩句能死?
這般話都說了十七八九遍了,你不覺得煩么?”
戒吹揉了揉眼睛道
“到頭來還不是沒殺了那兩女?
光有聲勢的虛架子,以后見我記得叫大哥。”
“放屁,老子可是一打二,還有漫天的長箭……”
“那還不是沒死?
劍術光好看,不殺人有用嘛?”
瞿麥眉毛一橫道
“說得你好像把那鐵算盤殺了一樣,光有沖天的佛氣,你不也是虛架子么?”
戒吹一樂,笑著道
“我可和你不一樣,我雖然沒殺了他的命。
卻是奪了閻紀淮的魂,現在的閻紀淮,已經不是閻紀淮了。”
“呸!
有個屁用,小吹子我從認識你那天你就在吹,最討厭聽你們佛家講話,沒頭沒尾的。”
戒吹扭了扭脖子道
“我可是把閻紀淮,生生打成了法嚴呢。”
還要繼續嘲諷的瞿麥,突然一頓。
法嚴?
當年佛宗聞名天下的大弟子?
無怪乎這閻紀淮身上有一絲淡淡的佛氣呢,自知這一回被戒吹搶去了風頭,瞿麥輕聲道
“我那是還沒動我的左劍,左劍一出,別說金陵城,就是泰安我也能橫行霸道。”
“二兩破劍有什么好吹噓的……”
楚五和楚七聽著背上的家伙言語,額頭也是冷汗不已。
瞿麥那一劍,驚天動地。
戒吹入佛入陀,驚艷整個墓陵軍。
這般天才之行為,怎么在他們彼此的眼中,就成了無用的噱頭?
楚九感受著背上李避均勻的呼吸,輕聲對著楚大道
“還是這家伙靠譜一點,不和別人攀比。”
話音未落,楚九背上的李避譏諷道
“你們這算個屁,我在那高臺之上,以一敵四。
一個大宗師,三個登堂入室的高手,合圍我還被我斬了一個大宗師。
要不是今天楚大攔我,怕是我能屠盡整個金陵城。”
楚九咬了下舌頭,這家伙,還真是敢吹。
不過想到李避在那種絕境之中還能忽悠,楚九也是打心眼里佩服李避。
這般把黑的說成白的本事,一般人還真沒有。
瞿麥
和戒吹不禁疑惑的對視,高臺之上發生了什么,他們當真是不知道。
但是李避能從皇恩榜第十一的斷江指手下逃生,還能斬殺一個,單憑這功績,屬實是他人比不得。
李避滿意地看著二人吃驚的樣子,砸吧著嘴道
“這次可是讓趙邦替我們背了個大黑鍋啊,倒是對不起那個張麻子了。”
眾人見李避不多說,也不多問。
三人經歷了一場大戰,沒一會又沉沉睡去。
風聲吹過,唯有呼呼的酣睡聲在林中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