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倒是讓二人一驚,外界的構造,和二人見過的城市完全不同。
一個個小房間,依次環繞開來,圍成了一個巨大的圓球。
房間之外,細密的鐵柱牢牢將門堵住。
誰能想到內城會是這般模樣?
這是如蜂巢一般的監獄!
蒼泓將床上的假人小心地收起,平鋪那構造假人身體的稻草,換上假人的衣服,張望著四周。
發覺沒有守衛注意到自己時,蒼泓坐在床沿,敲響了旁邊的墻壁。
“咚。
咚咚。
咚咚咚咚。”
富有節奏的敲響聲,很快得到了一陣回應。
隨即而來的是長久的沉默,一道濃郁的嘆息聲,像是回蕩在岳嵐和李避的耳邊。
這種境界的高手,肯定是踏入武學之道的!
李避的額頭滲出一絲汗水,吹噓自己是絕巔高手的岳嵐,更是連嘴唇都被嚇得發白。
二人怎么也沒想到,蒼泓說幫他的高手,居然強至如斯?
“咔……”
輕微的聲響從蒼泓的腳下傳出,一個四四方方的蓋子被掀開,通道中伸出一只枯燥的手,沖著李避二人的方向,揮了揮手。
蒼泓瞧著四周沒有守衛之時,快速打開二人的遮蓋物,引導二人進入了地穴之中。
隨即,蒼泓又將床上布置出一副假人昏睡的狀態,跟著二人一并進入了地穴之中。
依舊沒有任何交流,李避等人再次在黑暗中穿梭了許久,這才進入一間酒窖之中。
四周皆是原木桶裝的酒水,刺鼻的酒香味,讓李避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是原漿?
誰能想到兗州內城中,在蜂巢一般的監獄中,會有如此多的酒水原漿?
這個熟悉的味道,分明是有價無市,西楚的縹醪酒!
李避驚訝地巡視著四周,昏暗的光線中,似乎布滿了酒桶。
一個赤裸著上身,瘦到只剩皮包骨,滿頭碎發遮住面孔的老者,聲音嘶啞道
“蒼泓,救父心切,我們可以理解。
但是,你壞規矩了……”
蒼泓咬著牙齒,低頭道
“他們是君子劍岳嵐,絕巔的強者,完全可以改變我們這里的狀態!”
“呵呵呵……”
陰森的笑聲,讓人不寒而栗,骨瘦如柴的老者,言語中帶著一絲不屑道
“絕巔?整座江湖,又有幾個絕巔呢?
若他們真的是絕巔,沈紀棠又豈會對你坐視不管?
過去沈紀棠能對你去外城的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現在你不僅帶回了外人,更是將我們多年的計劃,全部暴露。
你覺得,他會放過我們么?”
老者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濃濃的遺憾,仿若功虧一簣一般。
審時度勢的岳嵐當即站起身,他可不能讓自己哄騙而來的小恩人受委屈,一臉傲意道
“這位前輩倒是將事情想得太悲觀了一點,我等既然敢來此,若沒一兩招傍身之術,豈會托大?”
干瘦的老者,突然抬起右手,似在腦后抓住了什么,將其放入口中,嘰嘰地咀嚼著,輕聲道
“也是,虱子再小也是肉。
一個十年不出劍的君子劍,不知又有什么底氣在這絕境放屁呢?
還是說,你養了十年的劍,真的可以一劍破絕巔?”
李避微微一愣,先前他只當是身旁的騙子,一直在冒充君子劍,岳嵐。
先是蔡髯,再有現在的老者,二人皆是認出了岳嵐的身份。
看來這沒有什么武力的家伙,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隱情沒有告訴自己呢。
岳嵐咧嘴一笑道
“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
今日把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