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避沒有聽到眾人的對話,但是他已經(jīng)肯定,這些人的意識八成是先前的實驗體的,這些人像是被淬煉了肉身一般,只是得到了一具強大的肉體罷了。
讓李避不解的是,這些人的思想,又是如何被控制的呢?
看來毛巾會,八成和泰安還有諸多的聯(lián)系呢。
李避走出密道,不禁被眼前之景,震懾了一番。
諾大的屋子,六根四人才能環(huán)抱的巨柱撐起來這一屋的富麗堂皇,柱上刻鳳,鳳口涎珠。
頂上被一塊塊金磚鑲嵌,四周被名貴的玉石裝點,白色的象牙床邊,靜靜地放著一口華貴的棺材。
沈紀棠一手捧著牌位,一手撫著棺材,泣不成聲。
這里便是泰安皇后的閨房,李避卻不知昭儀皇后,因何而去世?
李避同樣也不知,為何皇后已死,卻秘不發(fā)喪。
隨著一眾高手的到來,李避感覺到,自己的身邊多了幾股注視的目光。
明明他和其他紅衣守衛(wèi)穿著打扮一模一樣,為何會被人盯上呢?
想到那幾個有意識的人,李避心頭已經(jīng)打算離開,正好趁著沈紀棠弄出的混亂,他可以潛入天牢之中,去找何運鴻,好好談一談。
這才是李避這次江湖行的目標之一。
“砰砰!”
隨后而來的高手們,竟是無目標地沖著一眾紅衣守衛(wèi)虐殺起來。
聽聞這般響動,沈紀棠紅著眼,看向張南山模樣的幾人道
“這是作甚?”
“我們懷疑有人混進了紅衣守衛(wèi)之中。”
沈紀棠獰笑道
“混進來?
你泰安混入我勢力的還少么?
先安排蔡髯,再安排毛巾會來取代我的實驗體,你們真的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
沈紀棠輕輕放下手中的牌位,身上的氣勢混然一冷。
“原本我還給自己留了一絲退路,現(xiàn)在昭儀死了,它也就沒有必要了。
趙邦、司徒智川、黎傾,你們真的以為你們可以一輩子地算計我么?”
雙手頓然旋轉(zhuǎn),沈紀棠從懷中掏出一支嗩吶,咧著嘴笑道
“世間有百音,
唯有嗩吶入我心。
你們研究了那么久的音韻控制法,
真當我一點準備都沒有嘛?”
沈紀棠腮幫子一鼓,奮力吹奏手中的嗩吶,似是要將滿胸的悲傷,傾吐干凈。
祥符后宮,嗩吶震天!
近一萬名沈王之軍,連帶著先前交流之人,包括張南山在內(nèi),皆是目光呆滯。
沈紀棠又哭又笑地吹著嗩吶,傳出一道道指令
紅衣守衛(wèi),進攻祥符倉庫,用火燒之。
一千名蒼佘,進攻天牢,不可殺人,只用打開所有的牢房,制造混亂。
皇恩榜強者的強者們,從后宮殺向前殿,見人就殺,不留活口。
八名張南山,進攻祥符大殿,殺刺門,殺皇城司!
“今日,我沈紀棠要屠了這祥符城!”
沈紀棠一腳踢開房中居中的八仙桌,搬動壓在其上的西域之玉,指著密道,用嗩吶指揮著一千名蒼佘模樣的高手進入其中。
擦去眼角的淚水,沈紀棠感覺眼睛一花時,似乎有穿著紅衣守衛(wèi)衣服的人進入了這個密道。
“不重要了……”
借著一名高手的武力,沈紀棠打開了被釘死的昭儀皇后的棺材。
看著曾經(jīng)閉月羞花般的深愛之人,此刻半張臉已經(jīng)腐爛,沈紀棠不顧尸臭,靜靜地躺在尸體的旁邊。
即便那尸水瞬間就將沈紀棠的蟒袍侵染,沈紀棠毫不嫌棄地躺在昭儀皇后的胸口,輕聲道
“昭儀啊,我回家啦,你再也不用害怕打雷了。”
屋頂之上,君芷茵右手握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