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息神僧用眼神喝止就要出手的嘆心,冷聲道
“我佛宗欠瞿盡一個人情,所以這次,老衲不計(jì)較你擅自出手之事。”
戒吹看向瞿麥的方向,呲著牙學(xué)著嘆息神僧的語氣道
“我戒吹不愿欠別人人情,所以這次,貧僧就不計(jì)較你擅自出手之事,就算你幫我,我也不會領(lǐng)情的。”
瞿麥沒好氣地倚著旁邊的長柱,憤憤道
“那你最好贏,若是輸了,我可不會給你收尸。”
瞿麥話音未落,戒吹的佛源之力便和尋生的佛源之力,碰撞在了一起。
靜,
絕對的安靜,
風(fēng)靜樹不動,空氣似停轉(zhuǎn)。
無人再在乎尋生佛源之力中的死氣,靜靜的感受著兩位高手的佛源之力拼斗。
傳聞佛宗之人,力論之時,若佛源之力充足,甚至可以勾勒出真佛的模樣。
眾皇恩榜強(qiáng)者,也有一絲期待,不知這尋生,能不能畫出完整的佛。
“天地生死,不過輪回,輪回之外,方為吾佛。”
四字真言尋尋而出,鋪天蓋地的佛源之力,瞬間在尋生的背后,勾勒出一尊佛的輪廓。
虛影一出,戒吹的壓力增加了不少,這可是單純境界上的壓制。
“吾佛證道,虛影得現(xiàn),妖魔鬼怪,群群退散。”
占了上風(fēng)的尋生,可不打算給戒吹反抗的機(jī)會,繼續(xù)用佛源之力描摹著背后的真佛虛影。
虛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填充起來。
低著頭的戒吹,猛然抬頭,眼中似有微光流轉(zhuǎn),在這般壓力之下,戒吹竟是咧嘴笑道
“原來佛宗的佛,都是照著畫出來的,那么我也可以。”
戒吹的雙肩同時往后一沉,打直后背的戒吹,面朝天空,怒聲道
“世間無戒吹,則此世間毫無意義;
江湖因我而在,天地因我而存。
真佛為我,我為真佛!”
兩道金芒在戒吹的背后生出,似是畫筆一般,輕輕勾勒出一幅佛的虛影。
手握著天晶筆的畫魅鐘童鳶,望著這一幕,不禁吃驚地捂住了嘴。
戒吹用佛源之力,勾畫真佛的模樣,不正是當(dāng)初她在尋夏城頭作畫使用的畫千百式么?
沒有雄厚的內(nèi)力支持,沒有左右手的協(xié)調(diào),畫千百式斷然不可能出現(xiàn)在戒吹背后。
用自己的招式,借著佛源之力,按照尋生勾勒真佛虛影的方式,戒吹生生在自己背后畫出了佛的輪廓。
鐘童鳶不禁呢喃道
“天才!”
岳嵐瞧這戒吹這一幕,鐘童鳶的畫千百式他如何不熟悉?不禁眼底泛紅,低聲呢喃道
“莫不是他就是童鳶的心上人?畫魅居然將這般密不外傳的招數(shù),都給了他!”
皇恩榜上的眾人,幾乎都見識過畫魅的作畫之法,此刻看著戒吹用出,眾人的眼底都生出了一絲怪異的神色。
戒吹混然忘卻外物,他只是借著尋生勾勒佛像的領(lǐng)悟,對比著鐘童鳶作畫的樣式,在身后勾佛。
虛影即出,戒吹的壓力瞬間少了許多。
尋生看著戒吹背后的真佛之影,輕聲笑道
“真佛有不同,無座之佛為最低,九蓮之坐佛身為中,而我佛宗千年傳承,千階大道所成之佛,為世間絕強(qiáng)。
戒吹,若是不放出真佛之影,或許你只會敗得干脆一點(diǎn)。
現(xiàn)在的話,我身后的佛可不會放過你身后的佛影的,今日,怕是你要將命留在我佛宗之內(nèi)。”
尋生周身的佛源之力不斷匯聚,金身佛影,三頭六臂,那勾勒的佛逐漸變?yōu)閷?shí)體,蘊(yùn)含著濃濃的佛之威嚴(yán)
除去面龐還未浮現(xiàn),尋生已然完成了背后佛影的刻畫。
天地生佛,九蓮之座,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