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可還不是站在整個江湖對立面的時候,童讓壓下心中的忌憚,緊緊地看向面無表情的楚皇。
李避輕聲道“我想先去趙邦的陵墓里轉(zhuǎn)一圈,然后再帶諸位回楚國的陵墓,不知泰安意下如何?”
“放肆!
李避,你真當(dāng)我不敢殺你?”
李避迎著蔡髯的目光,看著他伸出的食指,不屑道
“趙邦是泰安的皇,他的陵墓就可以禁止天下人參觀。
我大楚抵御西域異族兩百年,楚國之陵,豈是你等想進(jìn)就進(jìn)的?
蔡髯,你干嘛讓那群泰安巡捕撤去呢?
讓本皇掀開他們的面紗看看,是不是千人就只長了九張面孔?”
蔡髯一噎,李避這幾句話,可謂是字字誅心。
千人九面,這個秘密可是只有泰安才知曉,這李避究竟是從哪里得知的呢?
嘆息神僧立身長吸一口氣,看向戒吹道
“此番論佛,是塔爾寺勝了。
我中原之佛,千年不曾輸過,此番之事,當(dāng)然要討個說法。
十個月后,我佛宗,將聯(lián)合禪宗與道宗,共同前宛塔爾寺進(jìn)行論法。”
此言一出,眾人大驚。
論法?
還是三宗聯(lián)合,這是中原要對西域進(jìn)行一次試探?
嘆息提起手中的掃帚,看向李避道
“論法乃是中原大事,不論楚皇是否和西域異族是否勾連,煩請十月之后,打開通路,讓我三宗共同前往西域塔爾寺。”
嘆息說罷,便沖著一眾長老微微點頭,示意其送客。
佛宗開啟,不少皇恩榜強者當(dāng)即離去,今日佛宗之事,他們還要講于各自的勢力。
眾人都是人上人,自然明白佛宗之意,這分明是要集合三宗之力,一同逼開楚國之門。
十月之后,楚國勢必又有一場大風(fēng)波。
黃三千等人毫無阻攔地退出佛宗,一干人等靜靜地看著他們的楚皇。
和來佛宗時相比,今時今日的楚皇,已然不似當(dāng)初還要站在眾人背后的弱小。
獨抗武學(xué)九道的嘆心,獨破傳說中的殺伐諸天十三路陣!
雖說李避只是登堂入室之境界的武者,但是爆發(fā)八門遁甲之后,李避的實力可是遠(yuǎn)超在場的眾人的。
朱日滿面擔(dān)憂地看著李避,右手輕揉著右眼之上的無眉處,輕聲道
“佛宗十月之后的約定,可沒有安好心,楚皇打算如何應(yīng)對呢?”
明面上說是要借道楚國,實際還是為了楚陵中的絕巔之墓,嘆息神僧的心思,李避又如何不知道呢?
這般消息已經(jīng)放出,只怕接下來的楚國,都不會安寧。
李避正要開口回應(yīng),卻是忽而聽到背后傳出的兩道嘶鳴聲。
渾身是血,兩只手持雙刀的金毛猴,一瘸一拐地互相攙扶著走向李避。
別人不識得這兩只猴,李避可是知道它們和李之之的關(guān)系。
想到先前給自己報信的黑背藍(lán)喙小鳥,李避的心頭不由得咯噔一下。
三步并作兩步,李避上前扶住兩只金毛猴,左手一橫一挑,便將那只受傷較重的金毛猴放平在地。
右指輕按在金毛猴的脈搏上,李避不禁瞪大了雙眼。
這股熟悉的氣息,不正是王梓健的血咒之力么?
瞿麥瞧得兩只金毛猴竟是如此通人性,低聲詢問道
“小吹子,這猴子是哪里來的?”
戒吹自然知道這小猴的來歷,心中生出一絲不妙,一絲殺意從背后迸發(fā)而出道
“之之怕是有危險!”
李避從背后的藥箱中掏出草藥,正要給重傷的金毛猴治療,卻是被那小猴,用粗糙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吱吱吱……”
重傷的金毛猴的聲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