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的勢力,只剩下東部沿海的三城。
盛樂的信武侯羅元熹,和昌平伯鄒陽熙,穩占北方之境,據說盛樂和孫王孫黎楓酣戰一場,血刀門在戰局難分之時,背后偷襲孫黎楓。孫王落敗,盛樂站穩北境。
而西方,此刻也就剩楚國和選夏,兩國之皇,一昏迷,一失蹤,隨時都有被吞并的危險。
天下四分,西域一統,我覺得眾人之所以不趁著你昏迷的時間進攻楚國,八成還是為了讓你先守好國門。”
聽著瞿麥對天下勢力的劃分,李避瞇著眼睛道
“你對這權謀之術,什么時候這么上心了?”
瞿麥紅著臉,卻沒說出這是他偷聽來的情報。
很快,李避蘇醒的消息傳遍雁門關,一眾皇恩榜強者,紛紛前來。
剛剛還空寂的房屋,隨著眾強齊至,瞬間變得熱鬧了起來。
一陣寒暄之后,眾人皆是將目光投向了床上之人。
他們已經將所有的消息敘述完畢,如何決斷,就是這楚皇自己的事了。
待著眾人安靜下來,李避看向黃三千道
“左尹,你等歸來之時,這雁門關可有什么怪異之事?”
黃三千可沒想到李避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低頭沉思后,卻未想到有什么。
從佛宗歸來的眾人,只是察覺李之之的失蹤,卻未發現還有其他詭異之事。
眾人之后,站立于門口的昭武校尉昭念,緩緩揚起了手中的金銅槊。
眾強中讓出一條通路,這個三年不曾說話的昭念,大步走向李避身前,緩緩伸出自己的右手。
李避自是明白昭武何意,右手雙指按向昭武的脈搏。
強健有力的脈搏之下,似有滑脈微震,極其細微的跳動之力,讓李避不禁皺起了眉頭。
若是女子有這般脈象,怕是喜脈纏身。
可是昭念可是五大三粗的爺們,他怎么可能有孕在身呢?
凝起一絲道韻之力,沿著昭念的脈搏,李避輕輕逆流而上。
眾人瞧得李避緊閉雙眼,隨后額頭滲汗,猛然之間,李避帶著盛怒睜大了雙眼。
“好你個王梓健!”
怒罵之時,李避輕輕放下昭念的右手腕,輕聲道
“你們和他交手了?”
昭念輕輕搖頭,目光似有失落。
李避長嘆一口氣,開口朝著眾人解釋道
“選夏的皇子,曾有過一面之緣的王梓健,擁有禪宗的血之詛咒的禪意。
先前我們三人,得知王婼熙和李之之失蹤的消息,就是從他口中得知的。
雖說我們當時控制了那家伙,可還是被他兩給逃脫了。
那家伙先前威脅我,說我若是不去祥符,就會直接滅殺選夏和楚國所有的百姓。”
鐵算盤閻紀淮撥動著手中的金算盤,眼中帶著一絲疑惑道
“他只是一人,如何能做到呢?”
黃三千眼中帶著一絲忌憚道
“血之詛咒的禪意,在很久以前的江湖中,曾有人用這個招數,控制了整個皇朝。
皇朝之內,所有人的生死,皆在他一念之間。
若不是那人得罪了某位絕巔強者,只怕他的秘密壓根不會被世人所知。
血之詛咒,不僅要有大機緣,還要有大仇恨。
血中浸泡十年,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
帶著金色面具的書岳,輕聲道
“無怪乎我看雁門關的百姓身后,總是帶著一絲或有或無的血氣,原來是中了血之詛咒的禪意。”
說起王梓健,瞿麥和戒吹的眼中,都是露出了一絲尷尬。
誰能想到,王梓健和鈺兒,就是從他們手中逃脫的呢?
李避緩緩起身,整個江湖亂成了一團粥,他卻不知道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