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含道韻的攻擊,可謂是毀滅了王梓健復(fù)蘇的生機(jī)。
趁著這個(gè)機(jī)會,瞿麥驟然蹬地而出。
趁其病,要其命!
“三劍流——十萬八千輪回?cái)兀 ?
劍風(fēng)四起,凌亂的劍氣,混然出現(xiàn)在場中。
面部崩碎的王梓健,通然被瞿麥斷去了四肢。
斷開的四肢,在這般劍風(fēng)的攻擊下,化為碎片、碎末、塵埃……
瞿麥狠狠道
“我倒要看看,接下來你還能如何再生!”
瞿麥的攻擊不斷,甚至將王梓健的血液,都給斬得一干二凈。
“不能殺你,我看能不能控制你。
現(xiàn)在你連自殺都做不到,我看你如何再強(qiáng)勢?”
王梓健心頭懊悔不已,若不是他還沒有完全能掌握武學(xué)四道之力。
若不是剛剛攻擊時(shí),想到自己的不舉,他又如何會失神?
轟鳴之間,他卻只剩了一個(gè)光禿禿的軀干。
李避看著王梓健,冷眼道
“解開選夏和楚國百姓的血咒禪意,我可以給你活路。”
“桀桀桀。”
斷了四肢的王梓健,看著身旁沒有絲毫血跡,猙獰地笑道
“我姑姑是不是告訴你,我的能力可以幫你對抗遮天呢?”
吐出一口血沫,王梓健揚(yáng)起頭顱道
“很可惜喔,我早就成了遮天的得力干將。
或者說,他們能操控復(fù)活的尸體的方法,就是我姑姑教授于我的!”
眼看著自己失去了所有的活路,王梓健大口喘著粗氣,看著李避臉上的冷色,不由得更加自豪道
“這個(gè)江湖,早就該毀去了。
你們這些江湖的垃圾,阻礙了江湖的進(jìn)步。
等遮天滅了你們,開創(chuàng)新的紀(jì)元,我就是史書中會不惜重墨,去大肆描述的功臣。
我死又何妨,至少有數(shù)萬人為我陪葬!”
呂吟安看著戒吹抱來的曾憶南,沒好氣道
“送人東西,還有讓別人自己去取的嘛?
自己給我送過來!
還有……下次準(zhǔn)備死的時(shí)候,先問問我愿不愿意!”
說罷,呂吟安一步躍于李避身旁,看著已不成人形的王梓健,忍住內(nèi)頭的難過道
“你別自大地以為自己是江湖的功臣。
姑姑告訴你,你我不過都是別人利用的對象。
我被你父親、被瞿盡、李趨、卜算子,一直在利用。
即便他們有些人已經(jīng)死去多年,可我依舊無法擺脫他們的算計(jì)。
而你,同樣如此,不過是他們手下的一個(gè)棋子罷了。
不論你是為遮天,還是為選夏,你和我一樣,只是被人利用的工具而已。
比如,從一開始,你偷看我的秘密,就是被人指使的呢?”
王梓健只感覺一道晴天霹靂轟然砸落他的頭頂。
呂吟安繼續(xù)道
“想想你是如何獲得血之詛咒的禪意的?
你又是怎么得知我的秘密的?
你是被誰送往禪宗的?
如今江湖的局勢,又是誰讓你回選夏的?”
呂吟安的每一個(gè)疑問,都砸在王梓健的心頭。
沒了四肢的他,卻覺得自己的身后有一雙無形的巨手,在牢牢操控著自己。
從自己懂事,到如今自己擁有的一切……
似乎有人早就安排好了這一切,虧得他還以為是自己絕對的好運(yùn)。
王梓健的雙眼中,覆上了一層水霧。
他還清晰地記得,那個(gè)人還告訴他
“只要遇到了生命威脅,就拿選夏和楚國百姓的命來威脅他們。”
他真的被利用了……
他一直在被無形的大手,操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