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符外城上,層層泰安將士將城頭圍了個水泄不通。
城頭之上,蔡髯冷眼看著李避,似乎等待已久。
“一萬人?
李避你未免太不將我泰安放在眼里吧?
區區一萬人,就想攻打我祥符么?”
今日的李避,沒有穿他最愛的白袍,反而是穿著繁重的西楚皇袍而來。
九條金龍盤旋在李避的皇袍之上,金絲扣衫,一身金彩的李避,抬頭看向祥符外城,凝聲道
“也不怪趙邦啊,誰當了皇帝,還能放下權利呢?
只是為了一己之私,就要讓整個江湖陪葬,未免有點太說不過去了吧?”
蔡髯心虛,李避可是能和絕巔強者交手,而不落下風的,單品他一人,如何能阻攔李避呢?
皇命不可違,盡管他不知道趙邦的想法,可是面對復活的趙邦,他又哪里有勇氣說不呢?
李避輕輕揚手,看向祥符外城道
“將我們的禮物送給他們吧。”
“嘣!”
玄青營揚起手中的短弓,學自左丘的弓術在這一刻派上了用場,箭無虛發,玄青營的攻擊全部落于祥符城頭。
蔡髯為了阻擋李避直接躍上城頭攻擊,將十萬大軍中近八萬都放在了城頭之上,可他卻沒想到,李避會帶著這樣一支箭術不俗的軍隊。
自下而上仰射,本就很難有精準度,可是玄青營的攻擊,竟然全部落在人堆之處。
更讓蔡髯覺得奇怪的是,雖有箭矢落入人堆,卻無人員傷亡。
雖說這些特殊的士卒,并無痛感,但是這般角度落下的箭,真的一個人都殺不死么?
“咳咳。”
隨著碎裂聲的出現,蔡髯這才意識到,自己上當了!
李避射進來的,壓根就不是箭,而是他最擅長的毒藥。
蔡髯眉頭一擰,剛要調動內力躍下祥符外城,一股虛弱的乏力感,卻從心頭傳出。
“該死!”
李避面無表情地繼續前進,祥符城頭忽而出現百道黑影,黑影所過之處,祥符城頭如墜雨一般,落下那千般將士之體。
即便被血咒控制的眾人,不知生死,不知痛意,可從這般高度直接摔落,可無法茍活的。
墓陵軍很好地區分了士卒和泰安巡捕,對于那些遮著面孔的強者,他們毫不猶豫地一劍插入他們的心窩。
半炷香的時間,李避帶著玄青營便通過了祥符外城,祥符外城十萬人,全軍覆滅。
蔡髯被李避緊緊地束縛著身子,宛如貨物一般,放在馬背上。
一萬精兵,踏入祥符城。
祥符城中,似是早有預料,家家戶戶閉門不出,生怕驚擾這楚國的殺神。
他們通過祥符外城,竟是沒有絲毫傷亡。
往日喧鬧的祥符街道,今日卻成了空城。
巷道之間,饒是昭武小心翼翼,卻沒有發現絲毫偷襲之眾。
眾人很快便抵達了祥符內城下,統治了整座江湖三年之久的地方,泰安的皇宮便在這里。
自出生以來,李避還不曾來過這祥符皇宮。
內城之上,一眾泰安權臣一字排開。
趙海、趙澤、趙侃,站在城頭之上,司徒智川和黎傾站在三人身側,閉口不言。
眾人沒有想到,李避會這么快的速度通過祥符外城,更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只帶了一萬人,還沒有絲毫損傷。
李避抬頭看向城頭,輕聲道
“你們又何必在此送死呢?
趙邦呢,為何我都來了這里,他還遲遲不肯出現?”
黎傾和司徒智川對視一眼,二人依舊閉口不言。
風起,
一道人影落下,剛剛揚起的風,兀自散去。
黑色的身影出現在祥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