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番的閃躲,李避大口喘著粗氣,開啟八門遁甲,本就對肉體的負(fù)擔(dān)極大。
在高強(qiáng)度的閃躲之后,趙邦看著李避停在場中,輕笑道:
“怎么不跑了?小老鼠?!?
像是調(diào)戲李避一般,趙邦很享受這個過程,尤其是看著李避狼狽地滾來滾去的模樣,他心頭就有一陣暢快之意。
“趙邦,你是不是覺得,絕巔就可以天下無敵了?”
“死到臨頭了,你還想說什么呢?”
趙邦瞧著李避無力地蹲坐在場中,心頭冷笑,高聲道:
“此刻的你們,不過是待宰的羔羊,想活多久,還得看我的心情?!?
說著,趙邦反而大笑起來,滿臉淡然道:
“不如這樣,你去當(dāng)著李趨的面,和你母親行那不堪事,我就讓你可以在這四人中,選兩個活下來。”
李之之和王婼熙聞言,同時抽劍站于呂落凝和李趨身前。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想不到,他們卻是成了李避戰(zhàn)斗的累贅。
天地之間,唯有趙邦的聲音回蕩。
李避搖晃著站起身,看向趙邦道:
“趙邦,你的心病了,你現(xiàn)在放下屠刀,我還能幫你治一治。”
趙邦像是聽到了世間最可笑的笑話,雙目一寒:
“你覺得你們還有翻盤的機(jī)會么……”
話說一半,趙邦的聲音戛然而止。
李避捂著胸口,忍著體內(nèi)經(jīng)脈之痛,輕聲道:
“翻盤?
我們的戰(zhàn)斗,什么時候我落過下風(fēng)了?
你不是一直在被我牽著鼻子走么?!?
趙邦感受到體內(nèi)似乎有一股特殊的力量,正在不停地侵蝕著他的經(jīng)脈,當(dāng)即震驚,他是什么時候中毒的?
明明躲過了李避的紅塵毒物,明明和李避一直保持著距離……
怎么會中毒呢?
王婼熙似有所感,回頭道:
“你是故意說出銀針的秘密的?”
李之之嘿嘿一笑,沖著趙邦做出一個鬼臉道:
“我們家李避,可是很早前就開始研究怎么對付絕巔強(qiáng)者呢。
絕巔再強(qiáng),他的身體終究還是會受傷的,不是鋼筋鐵骨,就有針對的辦法。
銀針含毒,雖說直接射入他們的身體,會引起稍微的不適,但在根本上卻不會影響絕巔的經(jīng)脈運(yùn)行。
如果這寒毒銀針在他們體內(nèi),被化為血液吸收,那后果可就不同了?!?
呂落凝可是長景岳上最懂藥理的醫(yī)師,此刻一聽,蹙眉道:
“能在冰中存活的毒,數(shù)量可不多,在我印象里也就只有睢陽有那毒?!?
李之之深吸一口氣,看向呂落凝道:
“娘,你可能還不知道,當(dāng)初我被睢陽皇子偷襲,身中睢陽之毒,就是黃三千幫我壓住體內(nèi)的毒,李避去西域十六國尋來十六國毒,才將我救回的?!?
李之之這聲娘叫得很自然,談及李避去西域,她的聲音又變得無必沉重。
頓了一下,李之之輕聲道:
“爹娘,你們有沒有想過,將所有的爛攤子,丟給李避一個人,是多大的壓力?。俊?
李趨雙肩顫動,終是目光含水地看著那個踉蹌的背影。
精心計算,步步為營,自己的兒子,竟然已經(jīng)成長到了這種境界。
那他又該吃了多少苦?
別人看不懂,李趨如何能看不懂趙邦為何中毒?
從李避擊穿地面的時候,他已經(jīng)撒下了第一種毒,無色無味,這第一種毒不過是讓趙邦渾身毛孔大開,方便對于毒物的吸收。
當(dāng)李避擊殺司徒智川的時候,第二種毒已然散盡司徒智川的身體。
司徒智川卻不知,帶著渾身的毒血,凝聚出了那滴金色的絕巔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