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經年,卻是良辰美景虛設。
這一路西行,法海自是無言。
白日里一邊坐在馬上趕路,一邊修行《般若波羅蜜心經》,晚上停宿則是參與造化珠,直把行者當做了空氣。
沒奈何,被壓了五百載出來,此時只想與人嘮嘮嗑的行者,被逼無奈只能與白馬說話。
一兩月下來,一猴一馬到是聊的有些嗨皮。
小白:“大師兄,大師兄,你為什么老是要說丑呢?”
行者:“切,你不丑嗎?看你全身上下沒一點毛發,俺老孫那花果山哪怕最小的母猴子都比你好看?!?
“……”
隔日
行者:“小白蛇,俺可告訴你,當年俺老孫大鬧天宮之時,那蟠桃金丹可是沒少吃,……說來你也在天上,怎么沒見你呢?”
小白:“哦,真武大人說,只是一個什么叫弼馬溫的在撒酒瘋,不用理會?!?
行者:“滾?!?
……
以上就是二人的聊天日常,最終結果都是會不歡而散。
不過好在二人也都不是記仇的性格,異日二人便又說說鬧鬧起來。
就這樣,法海與這心猿意馬一路前行,一路之上倒也沒有甚妖怪,盡是一些豺狼虎豹,此時也不用行者出手。這些未成精的野獸,只是遠遠的聞見白馬身上的氣息自然遠遠退開。
一走便是兩月之余,又值早春時候,但見那山林錦翠色,草木發青芽;梅英落盡,柳眼初開。
這日下午十分,法海老遠就看見遠處樓臺重重,多有殿閣若隱若現于山林之間。
眼見天色漸晚法海對行者吩咐道,
“快些走,前方有似有人家,今晚我們去那借宿一晚?!?
行者一聽,便上到高處看了看,果然見遠方有房屋。
“師父眼力也忒好了,都快比的上俺老孫了。前方卻有一處人家,不過好像是個寺廟。”
這行者火眼精金,自是比法??吹那宄?。
法海心中一動,寺廟?
按照這腳程來說,只怕不是到了觀音禪院?
情知在這里猜測無用,法海便直接驅馬上前,行者見狀,也是緊跟其后。
卻說法海與行者策馬來到這建筑前面,停下來一看,果然是一座寺院。
但見那層層殿閣,選迭廊房層出不窮。五福堂前,兩路松篁,一林檜柏。
倒是讓法海想起一句詩來,
“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
只是法??吹竭@寺院門牌上觀音禪院的四個大字,心中卻是冷笑一聲。
好一個寂寞無塵真寂寞,清虛有道果清虛。
……
就在法海下了馬,準備進去之時,卻聽院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從里面走出一眾頭戴左笄帽,身穿無垢衣的僧人,見法海在門前連忙見禮,
“未知是哪里來的和尚?請進廟里現茶?!?
法海見此人和氣,他也是溫言回道,
“貧僧自東土大唐而來,奉唐王之命,前往西天大雷音寺求取真經。路過此處見天色已晚,想在此借宿一晚,還望行個方便?!?
那和尚一聽,乃是東土大唐而來的高僧,心中肅然起敬,忙道,
“快請進,快請進?!?
這和尚讓過了法海,又看向了后面,卻見一匹白馬被一個渾身長毛的東西牽著,頓時大驚失色,
“這是個什么東西?”
法海腳步一頓,沒有理會直往里走了。倒是那白馬歡叫個不停,似乎在幸災樂禍。
行者本來還牽著馬樂呵樂呵的準備往里走,一聽這話,頓時惱了。
松開馬繩,上前兩步就揪住那和尚,將他一把提了起來,
“你這肉眼凡胎的蠢和尚,不識得俺老孫的威風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