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當,養家糊口是足夠的?!?
“偌大家業,公子還真是謙虛,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是?”景圣澤自始至終都似沒看玉無雙一眼。
“帝雁?!?
景圣澤眼底猛的一動“帝?那個帝?”
“你心中想的便是了。”帝雁道。
“天下之間竟以帝為姓,公子真是好大的威風?!?
帝,帝王的帝。
景圣澤瞇著眼眸,帝雁,雁?
“天下之大,姓氏何其多,沒有聽聞過不代表沒有,不管何姓,他都只是一個字,而已。”帝雁的聲音本就清冷又很淡。
‘而已’
兩個字更是輕的讓人心中一顫,像是被一片羽毛劃過,輕輕的,癢癢的。
想要探索更多,那片羽毛已經消失不見。
玉無雙眼底微動,杯子在指尖打轉。
帝,自古皇帝疑慮多,帝為姓,無疑是在無形指尖挑戰皇威。
這樣的名字若傳到東岳帝的耳中,他有作何感想?
只是字,而已?
呵,恐怕若是一般人,只是一個字就能腦袋搬家!
景圣澤瞇起眼眸,雁,總覺得有幾分熟悉。
腦海之中忽然劃過一絲什么,快的讓人抓不住。
“無雙,你這房子到底是什么炸的,看痕跡并非畏氣?!本把└璐蚱屏硕虝旱某良?。
玉無雙回頭看了眼,搖頭道“時運不佳,再加上遇人不淑,遭雷劈了。”
“……”
“怕是始亂終棄,才會遭雷劈的?!本笆珊吡艘宦暋?
玉無雙“……”
她真的有必要和景圣澤解釋清楚。
“小丫頭,需要我將婚約書拿來嗎?”景圣澤道。
景雪歌看向帝雁,見他沒什么變化,心中匪夷所思,他當真喜歡玉無雙?
為何聽到婚約的事都不為所動?
“婚約這事,我聽說當年我母親在信件寫著,將我交給你照顧,何時提起婚約這事了?”
“玉夫人說的是你的后半生都托付給我了,不叫婚約叫什么?”
玉無雙按著腦袋很惆悵“好吧,就算是婚約,但是你認為我是能被婚約束縛的人?”
“你想悔婚?”景圣澤鮮少的生氣了。
“一紙婚約在我眼中只是一張紙而已,在我這里只有我愿意,否則別說一紙婚約,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就算是圣旨,都不可能左右我的人生?!?
玉無雙討厭被任何東西多牽制,也討厭被人用這些東西來束縛她。
或許景圣澤將這份婚約看的很重,但只是他,人各有志,強求不來。
景圣澤聞言有些沉默了,剛剛升起的一點怒色都悄然散去,他應該早就清楚了才是。
從知道她抵觸京都城的時候,他就應該想到這樣的局面。
她崇尚自由,不想被身份所束縛,也不想摻和到權勢和紛爭之中。
“人,總要活的自在才不枉此生,你也要看開一些,假如你找到的不是我,是個瘋子,是個傻子,那你這輩子豈不是毀了?”玉無雙說著嘆了聲“娃娃親什么的最不靠譜了?!?
孩子有感情不用娃娃親也自然能走到一起,沒感情還被娃娃親綁著,毀了的可是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