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府大堂,夫人一死了之,聶云顫泣,怒火掩飾不住,事到如今又能如何!
聶云抱起娘親尸身,一步步走出聶府,那老者嘆息一聲。
“唉!”
老者隨聶云離去,走時回頭撇了一眼陸一鳴,“小子,很快我們還會再見的。”說完,笑了笑轉身走出了聶府。
陸一鳴不解,愁眉苦臉,心中疑惑不已。
太上白拍了拍陸一鳴的肩膀,“此人來自東荒域三國,不應該是四國之外。”
太上白此話一出,陸一鳴立即醒悟了過來,低沉著聲音,自言自語一句“東荒域的武修,不是不插手三國之地嘛!規矩還是人定的,絕對實力面前,還是顯得一紙廢文。”
“嘀咕什么呢?走啦!”太上白喊了一聲,站在原地的陸一鳴,立即反應過來,準備離開之時。
聶武阻攔,開口說道“吾兒聶易,多謝照顧之恩,還望幾位留在寒舍,也讓其孝敬一番。”
聶武如此說話,讓太上白遲疑了片刻,撇了一眼楊典、楊衡兩人。
楊典擋在楊衡身前,深怕太上白出手。
太上白冷笑露出臉,“聶家主,家事未了,我們還是離去的好,孝敬在任何地方都可以不是嘛!”
太上白一甩衣袖,“不如,外面聶府客棧住上一宿?”
聶武連忙開口“聶才,快,快去安排。”
聶才迎合上前,“好嘞!老爺放心,我這就去安排。”聶才上前一步,慢跑而去。
太上白拽住陸一鳴胳膊離去,聶易留了下來,啞叔帶著三位觀云門弟子,一同離去。
“闖蕩江湖,哪有那么容易,小子們記住嘍!行走江湖,保命為主,該忍就得忍,今日若不是老夫在此,那老者不得活吃了你們。”
太上白一番教訓,三位觀云門弟子,連連點頭,三人眼中,太上白親自傳授江湖經驗,自然虛心接受。
陸一鳴則一臉嫌棄,啞叔拍了陸一鳴一下,比劃著什么?
陸一鳴尷尬的一臉憨笑。
青磚直道,數千步而出,可見聶府之大。
白墻一側,竹葉碧綠,風一陣吹來,干枯落葉歸根。
聶府內,楊典、楊衡一步步離去,聶府子弟,圍住兩人。
聶武揮手,“讓他們走吧!”聶府子弟,讓開道路。
楊家人走后,聶武來到聶易身旁,“吾兒,這些年苦了你了。”聶武一大男人,落淚了。
聶易含淚,跪地。
此時不言,一切在這一跪。
聶武扶起聶易,聶武下令聶府眾人,撤除靈堂。
聶府半日,恢復了平靜,聶家鎮外,高峰之上。
聶云將其娘親葬于山頂,跪地叩頭,以淚洗面。
傷懷之中,老者走來,聶云轉身,抱住老者。
內心矛盾,不知一切是否做錯了。
對于聶易,聶云沒有感情可言,娘親自幼告訴聶云,聶易乃孽子,下賤之人。
聶云在聶府,基本不與聶易交談,自然兩者不同。
聶云拜師強者,聶易卻只能孤身一人前往觀云門,一身修為玄命境初期,年幼入武修,十年境界不曾突破過,整日練習最基礎的拳法。
這一練就是十多年,自拜師觀云門之日,二年多來,從玄命之境提升到玄竅境巔峰修為,一步便可破玄氣境,若不是進入觀云門,聶易此生也就如此了。
觀云門外門弟子中,聶易最刻苦,白居易不止一次的指點于他,也讓其在觀云門外門受盡折磨,折磨他的都是白居易的親傳弟子,為了不讓白居易收其為徒,很多事情上孤立聶易。
忍了兩年,等來了這次內門晉升的機會,聶易自然不想放棄,這才是聶易為何,一定要等陸一鳴的原因,若是他人,早就返回觀云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