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憑空假想出來一個身份也罷,夫人必定是早有準備,御史臺查不出端倪也在意料之中。”
玉枝見沈文和已如此懷疑謝徵的身份,聽到此處,暗暗的攥緊了拳頭,恨不得立即殺他滅口,可一見謝徵仍在與他周旋,又似乎還有一線生機,她便又不敢輕舉妄動,因為她一旦出手了,便坐實了沈文如所言。
謝徵面不紅心不跳,依然很是從容鎮定,她道:“這些不過都是沈郎君的臆想,沈郎君如今既是有此疑心,任我怎么解釋都是無用功。可不管怎么樣,我都只是會稽謝徵,沈郎君如若不信,大可親自去查,等你有了證據,再來道我的是非也不遲。”
她說完就轉身要走,沈文和忽又說道:“我原也從未懷疑過夫人,可我近日忽然想起,此前在前湖,原來就是你和你身邊這個使女,一起裝神弄鬼來嚇唬我的,你們將我嚇暈了之后,又將我救了,你就是以這個法子來接近我!”
謝徵忍了怒火到現在,終于還是惱了:“我是救了你沒錯,可你說的什么前湖之事,我是絲毫不知的,我救你原也沒想過要討你什么好處,卻不想,你非但不記我的好,如今還這般污蔑我!早知如此,我當初又何必救你!”
她一向都以為沈文和并不聰明,可此番對峙,她倒瞧出來了,原來這廝竟也是有腦子的!
“夫人莫惱,我今日說這番話,也并無惡意,我心中是有……”未等沈文和說罷,謝徵便出言打斷,她慍怒道:“夠了!我說了我不是你夫人,沈郎君既是無憑無據,還請不要妄言!告辭!”
她說完,果真就頭也不回的走了,沈文和開了口,本想將她喚住,可想想還是作罷。
玉枝跟著謝徵登上牛車,壓低聲音問:“娘子,那個沈文和恐怕是留不得了,奴尋個機會殺了他!”
謝徵聽言忙回:“不必,空口無憑,他不敢向人說起此事,不然,他今日也不會是一個人來此與我見面。”
“可是……”玉枝正要言語,謝徵又出言堵上了她的嘴,她道:“沈文和留著日后還有大用,不可輕易取他性命。”
謝徵口中的大用,玉枝是明白的,因為沈文和是那樁冤案的證人,他若死了,便斷了一條線索。
冠蓋簪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