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陽傾撒,微微撩人。
沒有坐上馬車,年近六旬的張安正悠閑的騎著駿馬,時不時側(cè)頭看眼馬背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伍無郁,有些哭笑不得。
“國師放心騎架便是,我左驍衛(wèi)的戰(zhàn)馬,皆通人性。”
李廣義一身鱗甲,在旁打趣。
“曉得,曉得……啊!!”
正說著,胯下駿馬隨意甩了一下脖頸,嚇得伍無郁驚呼一聲,俯下身抱住馬脖子。
“哈哈哈哈哈!”
這舉動,頓時惹得張安正與李廣義捧腹大笑。
“無郁啊,你都從你師父哪學(xué)到了什么啊?他可是奇人,老夫就沒見過他不會的,怎么沒教你騎馬嗎?”
張安正笑夠之后,和煦詢問。
騎馬?騎個鬼的馬!
伍無郁顫顫巍巍的直起身,咽下一口唾液苦笑道“師父什么都沒教過晚輩。”
這話不是放假,而是真事。
反正在記憶中得知,雖然他從小長在青玄子身邊,可從來沒見青玄子教過自己什么,至多也就是撂幾本書,讓他翻著看。
在他的印象里,青玄子不是在煉丹,就是在找煉丹的材料……
“嗯,那就趁此機會,好好學(xué)學(xué)。大好男兒,怎能不會架馬?”
十足的長輩叮囑,讓伍無郁又是心中一暖,連忙稱是。
悠悠前行,半日過去。
看著前方一眼望不到頭的軍卒,伍無郁坐在馬上,也不再膽顫心驚了。
可還沒容他舒心一會,不遠處的山坳里,便涌現(xiàn)出上百名勁衫大漢。
“殺!!!”
喊殺聲起,隊伍頓時止住。
行刺?!伍無郁看著遠處持刀飛速接近的大漢,一臉驚慌。
回頭正想詢問,卻見張安正與李廣義二人相視一笑,李廣義更是嘟囔道“真是混賬!又得耽擱了。”
“呵呵,”勒馬站住,張安正看著迅速將自己圍攏住的甲士,淡笑道“李將軍,賊人不多,就讓鷹羽衛(wèi)出動吧?”
李廣義瞥了眼遠處飛速接近的大漢,點了點頭。
“也好。”
只見張安正側(cè)頭看向一群身穿暗繡鷹羽的護衛(wèi),令道“交給諸位了。”
身穿羽服的一名男子咧嘴一笑,抽刀在手,“遵命!”
“架!!!”
足足五十騎鷹羽衛(wèi)離開大隊,猛沖而去。
“大人這次出行,陛下竟調(diào)撥了百名鷹羽衛(wèi)?”
“沿途兇險啊。”張安正嘆氣道“此次反叛太過蹊蹺,據(jù)環(huán)州刺史上報,受災(zāi)區(qū)區(qū)三縣,根本不是什么大災(zāi)。可竟然嘯聚了十萬反賊。也正因此,才遣本官去查明根由。”
“可恨!”李廣義面白無須,可怒聲之時仍時讓人心悸,“這群賊心不死之徒!”
二人交談,伍無郁則望著遠處的廝殺,神情微怔。
只見五十名鷹羽衛(wèi)人人揚刀重揮,胯下駿馬來回沖撞,那些大漢竟是連抵擋都難,被沖撞的七零八落。
根本沒有絲毫抓活口審問的意思,這些鷹羽衛(wèi)出手便是殺招,血污噴涌,染紅了遠處荒野。
而就在鷹羽衛(wèi)即將全殲賊人之時,近下重重護衛(wèi)甲士竟然忽然炸開!
就是炸開!
只見十幾道人影從地下飛出,刀劍狠狠砍向四下甲士。其中有一蒙面大漢,離伍無郁只有兩丈!
刀光揮舞間,他甚至能清晰的看到甲士被長刀分裂,濃郁的血腥更是涌入鼻腔。
“殺!!”
“保護大人!!”
隊伍稍稍一亂,然后四面八方的甲士開始挺起刀盾,圍攻上去。
這些人完全不同遠處那些,在圍攻之下,竟然還有余力上前!
刀光漸近,手腳發(fā)涼的伍無郁再次看向張安正。
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