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掉魚七的下巴之后,任無涯從其口中捏出一枚米粒大小的丹藥,然后隨手扔掉,獰笑道“活膩味了?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這下落在我鷹羽衛手里,定叫你求死都難!!”
魚七四肢被縛,下巴無力的開合,看著四周滿是兇神惡煞的漢子,一臉絕望的看向了伍無郁。
“大人放心!”任無涯沖伍無郁拱手道“此賊落在我等手中,不消一日,便叫她什么都吐出來!鐵鉤,交給你了!”
“嘿嘿嘿,大人放心!”一名面色陰鷙的漢子邁步走出,上前就要提起魚七。
魚七眼中悲傷更甚,伍無郁見此,只覺心頭堵得慌。
鷹羽衛做的沒錯,自己不該阻攔。
心中這么想,伍無郁便沒有開口。
“啊!啊啊!”
魚七瀕死一般的喊叫響起,伍無郁下意識看向魚七,只見其雙眼不斷淚流,混合著血水的身軀在地上不斷掙扎,嘶吼聲更是萬分悲愴。
“別,別了。”伍無郁嘆氣道“放開她。”
“大人!”任無涯一怔,焦急著還想說些什么。
伍無郁卻是搖搖頭,認真道“放開她。”
見此,任無涯只得咬牙持刀上前,將魚七身上的繩索挑開,然后飛快護衛在伍無郁身前。
面對著十幾柄長刀,魚七緩緩起身,自己用力將下巴安好。
“走或留,皆隨你。貧道兌現諾言,不會為難你。”
說著,伍無郁猶豫一剎,還是不顧任無涯的阻攔,上前來到魚七面前,認真道“一個人的命運,其實可以自己選擇的,現在這個機會交給你。”
箭羽還插在身上,魚七渾身被潭水浸濕。
茫然的抬頭看了眼伍無郁,“國師是那個貴人嗎?”
剛想開口回應,卻忽見魚七雙眼一閉,昏倒過去。
任無涯皺眉上前查探,“大人,失血過多,昏過去了。”
眼神復雜,伍無郁沉默半響,嘆氣道“好生救治,帶在身邊吧。”
“是。”
一群人除了伍無郁,皆是歡欣鼓舞,開始往回走。
換上干凈的衣衫,正架馬準備啟程去與李廣義匯合時,忽然看到原先的那個面攤。
面攤桌椅橫七豎八的,那老人更是顫抖著跪在路旁,不敢去看這一個個披甲大漢。
“可有銀錢?”伍無郁側頭詢問。
任無涯愣了愣,然后從懷中取出一錠銀子。
應該夠了吧?
伍無郁掂量一下,然后下馬來到老者身前,將其扶起笑道“老丈面食可真好吃,這銀兩算是面錢加這些桌椅的賠償吧。”
“不敢,不敢,小老兒怎敢收大人的銀子。”
老者說著的時候,還一個勁的低頭,不敢去看伍無郁。
見此,伍無郁嘆口氣,將銀子強行塞入老人的手中,轉身離去。
看著手心的銀子,老人忍不住抬頭看了眼伍無郁。
只見他翻身上馬,沖自己一笑便架馬離去。
身后的任無涯更是開懷大笑,“老頭兒,銀子拿好了,這是國師大人賞賜的!”
“架!!!”
煙塵漫天,駿馬疾馳而去。
老者站在面攤前,回想著任無涯離去時的話。
國……師?
青玄真人不是仙去了嗎?
……
…………
“架!大人,這次是我等護衛不力,讓大人受驚了。回去之后,卑職再請罰。”
任無涯架馬在伍無郁一側,一臉自責道。
沒有在意,伍無郁坐在馬上隨意搖搖頭,看著另一匹馬上的魚七,神情復雜。
一行人快馬而行,到了傍晚,這才在一處小村外勒馬止步。
小李莊?
按馬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