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仇恨天收劍起身,轉身悄無聲息的來到門前,靜默兩息之后,信手推門而去。
屋門從外關閉,伍無郁感受著被冷汗浸濕的背部,忍不住就想破口大罵,可又怕把那人招回來,于是只得忍住。
半響,這才顫抖著抬起手,擦了一把冷汗苦笑道“這叫什么事啊!”
他還在失神中,屋門卻被人猛力撞開。
“大人!那女刺客被人救走了!”
任無涯持刀而入,屋外人影更是重重,顯然這一隊鷹羽衛,都被驚動了。
“我知道。”伍無郁苦笑著搖搖頭,指著旁邊的凳子道“那人剛剛就在這。”
看著床榻邊的凳子跟水碗,任無涯雙目一怔,撲通一聲便屈膝跪下。
“卑職護衛不力,該死!!”
聲音幾近嘶吼,望著地上的雙眼更是布滿血絲!
顯然,接二連三的失職,讓他倍感挫敗。
“唉,起來吧。知道殘月神教是什么東西嗎?”
緩緩起身,任無涯詫異道“是殘月神教的人?”
廢話,還特么是教主!
翻個白眼,感受著渾身濡濕的衣衫,只覺十分難受。
沉吟片刻,任無涯開始回答,“回稟大人,殘月神教,乃是江湖上有名的刺客勢力。無人知曉其駐地何在,無人知曉其教內人數多少。他們都是一群膽大包天之徒,只要錢財給的多,什么人都敢殺!
而且從來沒聽說誰,能生擒殘月神教之人。”
“不,我們白天不就生擒了一個?”伍無郁半坐在床榻上,嘆氣道。
“大人是說……那女子?!”
“嗯。”伍無郁神情疲憊道“就這樣吧,我要睡了。”
見此,任無涯臉上漲紅,握拳道“卑職今夜就在大人房中,卑職用向項上頭顱擔保,絕不會再讓這種事發生!”
看著信誓旦旦的任無涯,伍無郁笑了笑,緩緩躺下。
看著床上的國師,任無涯默默轉身,行至屋外叮囑幾句,然后便回到屋內,坐在桌前。
燭火搖曳在眼前,一夜終是過去。
次日天亮,伍無郁起身,看到還真在桌前枯坐了一夜的任無涯,不禁笑道“熬了一夜還能趕路?不困嗎?”
“大人醒了。”任無涯起身拱手道“卑職糙漢一個,一夜不睡,不打緊。記得前幾年為了追一個歹人,那是七天七夜未眠,這不算什么。”
七天七夜?
伍無郁暗暗咂舌,這要是讓他七天不睡,還不得猝死過去?!果然,會武功就是厲害!
想到這,不禁心頭一動。
“你說,我能習武嗎?”
“啊?大人要習武?可是……大人已經過了習武的最佳年齡,而且習武之途太過艱難。就比如說卑職,習武二十載,廝殺無數,還有卑職可是……”
好了,你不用說了,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