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了!”
伍無郁抬頭與那女子對視一眼,拍手就要走進去。
“啀,少爺等等。”
任無涯連忙將馬匹牽至一側,拴好跟上去。
一入大門,伍無郁這才見識了什么叫紙醉金迷。
只見大堂內,處處雕梁畫棟,一個個身穿綾羅綢緞的男子,在俏麗女子的服侍下,飲酒作樂。
“大大大!”
“小小!”
“開!”
“嗨!老子贏了!哈哈哈!”
“真他娘晦氣!”
不止是飲酒作樂,還有人聚眾一處,搖骰子。
不過無一例外的是,這些男子神情間皆是一派沉淪,眼中除了女子胸前,便是桌上骰子。
興奮,歡愉,毫無一絲理智。
摩挲著下巴,伍無郁環視了片刻,然后也沒停留,向著一處木梯走去。
可剛走到面前,就被兩名壯漢攔下。
“公子,一樓隨意,可這二樓就得……”一名漢子咧著嘴,笑瞇瞇的搓著手。
伍無郁回頭,沖任無涯努努嘴。
見此,任無涯只得嘆口氣,沖懷中掏出兩枚銀子,一臉惱恨的扔給二人。
“謝公子賞~”
銀子到手,二人當即喜笑顏開,讓開了樓梯口。
邁步上去,吱呀呀的木梯在腳下作響,身后的任無涯輕聲勸道“少爺,您若是想知道什么,派我等出來打探便是,何苦親自來這種地方?”
“廢話,我不來讓你們來,那不是便宜你們了。”
伍無郁翻個白眼,走上而來開始環視尋找。
便宜我們?任無涯腦子一怔,苦笑道“少爺,不能這么說啊,這烏煙瘴氣之地,實在是有辱少爺……”
任無涯還在勸解,伍無郁卻發現環視一周,沒找到那個漂亮的小娘子,于是憤懣的瞪了他一眼,“禁聲!”
這時,一名曼麗的婦人柔柔而來,“公子來此,可有相好的姑娘?”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老鴇?
眼前一亮,伍無郁嬉笑道“并無相好,只是街上過路,見一緋衫女子,很是順眼,想要聊聊。”
緋衫?婦人眼睛一閃,輕笑道“這位公子說的怕是紅蘿姑娘,這紅蘿姑娘是我店的頭牌,若欲尋她暢談,須得十兩銀子,方可入門。”
十兩?哎呀,不貴嘛,我掏得起!
側頭給了任無涯一個眼神,任無涯當即苦著臉,從懷中摸索。
唉,早知道離衛隊的時候多帶些銀子了,誰曾想大人這么愛花錢。
銀子入手,婦人抿唇一笑,“公子請跟我來。”
跟在婦人身后,伍無郁一路便來到了一處木門前。
“紅蘿,十兩恩客。”
“知道了。”
里間傳來清脆的聲音,十分悅耳。
打開屋門,伍無郁推門進去,一眼便瞧見了正回身沖自己倩笑的緋衫女子,紅蘿。
人常道女子低首不見腳,便是人間最絕色。
顯然,這紅蘿姑娘,便是絕色的一種,巧笑倩兮,別有一番風情。特別是那鵝頸之下,更有一對艷骨,晶瑩透亮,惹人神動。
沒的說,再加五分!
“公子請坐。”
紅蘿右手一挽,青絲過耳,隨即更是輕輕走來,跪坐在矮案一側。
喲呵,還是赤足?
伍無郁笑瞇瞇的上前,順從的坐在她對面。
“街頭一瞥,思覺你我有緣,特來上前一見,唐突姑娘了。”
“哪里哪里,奴家也對公子,一見如故呢……”
兩人面對面閑聊,身后不遠處,任無涯是眼觀鼻鼻觀心,看似沉默的樣子,實則內心滿是糾結。
國師大人不是道士嗎?怎么對這種風月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