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無涯,上前一步,瞇眼道“閣下若有不同意見,但說無妨便是!然走狗二字,還是莫要再說了?!?
那漢子見此,遲疑片刻,咬牙道“國師大人高高在上,哪里懂我輩俠道?!所謂鷹羽衛(wèi),也不過是我等江湖之中,甘為朝廷權(quán)貴奔走之流罷了,何曾配得上俠之一字?!”
“哈哈哈,”伍無郁仰頭大笑,然后指著任無涯道“鷹羽不配?那好,貧道問你,何人配稱俠者?!”
“當(dāng)然是不懼權(quán)貴,藏器而行,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之人!一如我?guī)X南白大俠,當(dāng)年只身一人,入北邙山三日,連挑七座匪寨!”
鼠須漢子說這話時(shí),眉宇之間十分自傲,顯然對這所謂的白大俠,推崇之致。
“好!”伍無郁甩袖擰眉,冷喝道“我且問你,這白大俠連挑匪寨,是因?yàn)槭裁矗俊?
因?yàn)槭裁矗?
漢子一怔,隨即下意識開口道“自然是庇佑一方百姓,仗義出手,讓其免受匪禍?!?
“哈哈哈哈哈?。?!”
伍無郁聞此,又是仰天大笑,彎著腰指著這鼠須漢子,眼淚都笑了出來。
面色一紅,鼠須漢子咬牙道“大人何故發(fā)笑?!難道不信白大俠之事?此事此間諸位,皆能證明!”
“不不不,”伍無郁緩緩直起身,瞇眼道“貧道確信,但有一事不明,還望閣下,望在場諸位……賜教!”
萬眾矚目間,只見他滿面慍色喝道“你們也知庇佑百姓,是為俠義!可為卻只夸夸其口,而不有所行動(dòng)?!”
說著,便怒指墻外,怒聲高呼。
“此時(shí)此刻,反賊就在城外,嶺南三十二州百姓,人人苦其久矣!且一旦環(huán)州城破,城內(nèi)數(shù)十萬百姓,頃刻間將被其魚肉。
他們不是諸位‘大俠’,可沒有保命的本事!反賊入城,只能引頸待戮!這般還不是最慘,環(huán)州城破,嶺南南方十二州,亦是難阻反軍兵鋒!屆時(shí)生靈涂炭,其禍百倍于北邙山匪!
你們說鷹羽衛(wèi)不配稱俠,但你們可曾知曉,他們?yōu)榱舜耸?,犧牲半?shù)弟兄了!看看他們的衣裳,看看他們的刀刃!就在諸位在這呼呼大睡之時(shí),他們在城墻上,正與反賊殊死拼搏!在用命,用血,來保護(hù)這環(huán)州城,來保護(hù)這數(shù)十萬百姓,更是保護(hù)爾等!!”
氣息微喘,伍無郁雙目赤紅,怒喝咆哮道“來,你們告訴貧道,他們不配稱俠,那誰配?!你們嗎?還是誰?!”
面對伍無郁的詰問怒斥,四周竟是無一人敢出言反駁,甚至那鼠須漢子更是一頭冷汗,不知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