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不知是李涇驚住了,就連展荊他們,都一臉愕然。
國師何出這般粗俗之言?
其實伍無郁也是好奇心使然,想知道這李涇有什么話要說,這才過來的。可一看見他,就不免想起這些日子死掉的人,因此那還會有好臉色?
被噎半響,李涇微微深吸一口氣,這才肅穆道“請國師大人,放了小王。”
哈?你丫的打仗打輸了,受刺激了?放了你?老子有病啊?!
一臉古怪的看了著李涇,伍無郁心中嘀咕,這貨怕是腦子瓦特,失心瘋了!
搖搖頭,就欲離去。
卻聽身后李涇咬牙道“本王專權嶺南數年,豈能沒有后手?!黃金百萬兩,白銀千萬兩。各種奇珍,加起來,共價值三千萬兩白銀,皆被本王藏于秘地,唯有本王一人,知其所在。
只要國師大人愿意放本王,立刻告知!
三千萬寶庫所藏,足夠這所有衛隊之人,榮華一生了!你們何必去給那暴虐武皇做狗?!
如何?只要肯放了本王,寶庫所在,立刻相告,決不食言!”
信王有個寶庫,藏著三千萬白銀?
伍無郁一怔,猛然回首。
果不其然,只見囚車近下,所有左驍衛軍卒,皆是悄悄看來。
不好,人心善變!在巨額寶藏的誘惑下,誰能心如止水?
不過為什么不在張安正面前說,而是要離開之后,跟我說呢?
覺得老子貪錢嗎?
啊呸,老子……老子……我……俺不稀罕!
悄悄捏著手指,伍無郁嘲諷道“笑話!嶺南一地賦稅才多少,你竟能斂三千萬?可笑至極!”
此話一出,四下軍卒的目光,頓時有所收斂。
“賦稅?呵……”李涇嘲諷一聲,“信與不信,國師自慮。此去神都,路途遙遠,小王隨時愿意,兌現承諾。”
深深望了李涇一眼,伍無郁甩袖而去。
回去的路上,他心亂如麻。同時更是漸漸明白了一件事,自從他答應來見李涇,就中了他的套!
若是閣老在這,怕是會理也不理吧?唉,還是太年輕了。
腳下一頓,伍無郁沖展荊咬牙道“展都統。”
“大人?”
看著面容堅毅的展荊,伍無郁低聲道“今日起,李涇囚車護衛,全部撤換成鷹羽衛,其他人等,統統不得接近!”
“是!”
相比于左驍衛軍卒,怕還是這些一路走來的鷹羽,更值得他信任吧。
抬頭看了眼天上星辰,伍無郁心中彌漫起一陣苦澀。
他有預感,這回京之路,不好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