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堂上鄭良風(fēng)瞇眼冷笑,沉聲喝道“張三,本官問你。這趙氏是否在前日,曾在你藥鋪買了半斤砒霜?”
“回大人,”張三一雙賊眼滴溜溜的盯著趙氏,咽下一口唾液道“正是,是她親自來買的,還穿著一身黑袍,遮擋面容。可還是被小的看見了。”
很好!
鄭良風(fēng)扭頭再問,“王牛!你有何話要說?”
只見王牛低著頭,顫抖道“回……回大人,小人三年前便在趙家當伙計,最近時日,經(jīng)常聽聞趙氏在小的面前說東家的不是,還揚言要殺了東家一家。”
“王牛!我趙家待你不薄啊,你怎能如此害我?!”趙氏凄厲怒喊。
“混蛋!你怎能污蔑夫人?!”
“夫人什么時候說過這話?!王牛,你個臭小子敢胡說,老子揍死你!”
公堂外,伍無郁身邊,那齊掌柜跟一群伙計紛紛紅著眼怒罵。
見此,鄭良風(fēng)怒喝道“肅靜!再敢出聲,本官先定你們一個擾亂公堂之罪!王牛,你繼續(xù)說。”
“是……是……”王牛紅著眼,細若蚊蠅道“我只以為是夫人隨口說說,沒曾想過了沒幾日,東家一家就被毒死了……”
“毒死?”趙氏癲狂道“胡說八道!我夫君一家,是被強人持刀生生砍死的!”
啪!驚堂聲起。
鄭良風(fēng)瞇眼道“傳驗尸仵作!”
“小人參見大人!”
“趙家尸身,都是你驗的?”
“正是。”
“如實說來。”
“回大人,據(jù)小人親手查驗,這趙家所有人,都是被劇毒砒霜毒死的,身上沒有半點傷痕。”
“胡說,你們胡說啊……”趙氏趴在地上,環(huán)視四周哭喊道“你們?nèi)タ纯矗銈內(nèi)デ魄瓢。∥曳蚓际潜豢乘赖陌 皇嵌荆皇前 ?
“報大人!在趙氏家中查出一罐未用完的砒霜!”一名衙役捧著罐子走來。
“好!”
沒有理會趙氏,鄭良風(fēng)笑瞇瞇的看向紀洪年,“大人您看,真相大白了?是這婦人顛倒黑白,污蔑本官啊。她才是行兇之人……”
紀洪年眉頭微皺,直覺告訴他,這所謂的人證物證,有問題。
于是抬眼看向公堂外,一眼便瞧到了沉臉站立的伍無郁。
是他嗎?罷了,左右面子也給了,不妨多問問。
如是一想,于是低聲道“趙氏,鄭大人認證物證俱全,你可有何憑證?”
憑證?趙氏軟癱在地,神情茫然道“是民婦親眼所見,親眼所見啊,那些強人對他畢恭畢敬,是民婦親眼所見啊……”
“也就是說沒有人證物證了?”紀洪年嘆口氣,搖了搖頭。
見此,鄭良風(fēng)咧嘴一笑,大喝道“好個刁婦,事到如今還敢污蔑本官?!看來不動大刑,你們是不會招了!來人吶,上夾刑!”
“且慢!”
伍無郁終于忍不住喊道“何不將趙家受害之人帶上公堂,是毒殺還是刀殺,豈不一眼便知?!”
“放肆!本官審案,豈容你……”
鄭良風(fēng)正在呼喝,紀洪年卻是一把攔住他,瞇眼望了望伍無郁,低聲道“此人所說不無道理,抬上來驗看便是。鄭大人,如何?”
見紀洪年要驗,鄭良風(fēng)頓時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大人所說,不無道理。來人吶,將趙家家主趙泰尸首抬上來!”
他怎么敢?伍無郁雙眼閃過一抹震驚,尸首抬上來,他的謊言豈不不攻自破?
不過很快,他就明白了。
只見兩名衙役抬著擔(dān)子,將一名蒙面尸首放在公堂上。
“夫君……”趙氏哭著趴在尸體上,顫抖著手揭開蒙面之布。
可一看,頓時驚的連連后退,“不,這不是我夫趙泰,我不認識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