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哪了?”
伍無郁扯著袖口,騎在馬上一臉不快。
這該死的夏天怎么還不過去,不知道古代沒短袖,想熱死我??!
“回大人,此地應是江南西道,錫州境內(nèi)。”
任無涯坐在馬上,謹慎的回應。
那一天,他當然沒有追上國師大人,因此接下來足足三日,都是走著的!
看著往日的下屬一個個騎在馬上想笑不敢笑的模樣,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所幸國師心軟,自己買個可憐,就又讓他騎馬了。現(xiàn)在的他,可不敢再胡言亂語了。
謹慎的一比好不好!
“啊?這么慢啊……”
伍無郁垂頭喪氣的哀嚎一聲,無奈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江南西道,臨近嶺南道,也就是說他們還沒走多遠就是了。
熱?。?
正熱燥煩悶著,忽然眼見一瞥,瞧見了前邊路旁荒野中,一道身穿白衣的身影,正搖搖晃晃的往衛(wèi)隊這邊走來。
按理來說,見到衛(wèi)隊這般陣仗,尋常老百姓多是會選擇避開,或者走到一側(cè)等衛(wèi)隊過去,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可這人卻是直向衛(wèi)隊而來,而且身形還跌跌撞撞,好幾下都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看的伍無郁不禁為其捏把汗。
這丫的是喝醉了吧?
心中困惑,目光便不免多注意了一會。
展荊顯然也看到了這人,眉頭微皺,便示意任無涯上前。
沒有遲疑,任無涯悄悄按住刀柄,一夾馬腹,在衛(wèi)隊外圍游曳,擋在了那人的前行之處。
估摸著應該不是刺客,伍無郁就放緩馬速,側(cè)頭看著那邊,打算瞧瞧。
只見這白衣男子約莫三四十歲,好好的白衫上,沾著一片酒漬,顯得邋遢不已。
“嗝~”
白衣男子打個酒嗝,醉眼朦朧的抬頭,拿著酒葫蘆的手抬起,醉醺醺道“讓開!我要見國師……我要見神仙……”
坐在馬上,任無涯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這人,當看到其腰下長劍時,按住刀柄的手頓時緊緊握住。
“放肆!衛(wèi)隊行進,不得驚擾。再敢往前,后果自負!”
“后果……自負?”
這白衣酒鬼歪著頭想了想,又是一個酒嗝,然后也不上前,沖衛(wèi)隊就開始呼喊“國師在哪?!仙師在哪?!出來一見!出來一見!”
見這廝耍起流氓手段,任無涯頓時面色一沉,低喝道“住嘴!你究竟是何人?意欲何為?!”
“哈?我?”酒鬼彎腰指著自己,憨笑道“常將步履量人間,渾渾噩噩酒中仙。忽而聽聞麒麟子,火殺百萬莫等閑。料想應是仙家眾,與吾也該見一見。也好求得仙人術(shù),也好煉得九轉(zhuǎn)丹。日后仙宮排尊位,叫聲師父也盡然。”
這就酒鬼在說什么???
任無涯一頭霧水加一臉懵逼,呆呆坐在馬背上,也不知該作何反應。
見此,這白衣酒鬼灑然一笑,放下酒壺沖衛(wèi)隊深深一拜。
“人間醉客,散人凌云,求見國師大人!”
聲音朗朗,中氣十足,讓衛(wèi)隊前后,都能聽的清晰。
不俗的內(nèi)力!展荊雙眼一瞇,緩緩運勁,做好一有變化,隨時能全力出手的準備。
伍無郁到是看不出什么門道,就是聽著那首小詩,覺得挺有興趣。
于是徑直策馬走了過去。
展荊見此,也是一驚,連忙緊緊跟上。
在任無涯一側(cè)站定,伍無郁笑道“你叫凌云?見貧道作甚?”
國師?凌云一怔,看著如此年輕的道人,竟是不敢置信。
半響才回過神,嚴肅道“凌云聽聞仙長在嶺南事跡,欲拜仙長為師。學的仙人長生術(shù)?!?
長生術(shù)?你丫的喝多了沒醒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