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后,盛夏傍晚,涼風習習。
伍無郁擼著袖子,一頭大汗的圍在一處篝火邊。
只見篝火前,任無涯憨笑著正給一只金黃流油的肥雞抹調料。
“大人,稍等等,馬上好了。這香料可是卑職家傳秘法,抹在肉上,香極了!”
聽著任無涯的吹噓,自然更是期待滿滿。
特別是嗅著那撲面而來的香味,喉頭便不住的吞咽。
沒看出來,這貨還有這技能?有口福了!
“嘿嘿!成了!”
任無涯單手一提木棍,將肥雞拿下,就要送至伍無郁身前。
然就在這個時候,孫興田卻是快步走來,肅穆道“大人,江南西道飛虎旗與飛鷹旗兩名都統,想要見您。”
啊?肥雞當面,伍無郁茫然抬頭。
見我干啥?
一側的展荊想了片刻,開口道“應是與先前傳令之事有關。鷹羽衛建制,各州僅有一隊飛虎,一隊飛鷹。往上便是各道都統,每道僅有二人。看來應是出了什么事了……”
這番解釋,自然是為了讓國師明白,這二人身份代表的含義。
也就是說,是這江南西道的鷹羽頭子了?伍無郁戀戀不舍的揮別肥雞,嘆氣道“帶過來吧。”
“是!”
孫興田回身眼神示意,一名軍卒便匆匆離去。
不多時,兩名大漢隨之快步趕來。
“卑職江南西道,飛虎旗都統,耿冬川,見過諸位大人!”
此人一臉短須,眉目含煞,約莫三四十歲,步履行進之間,鏗鏘有力。
“卑職江南西道,飛鷹旗都統,丁虬,見過諸位大人!”
這人到是面白無須,估摸著比耿冬川少些歲數,只是雙眼狹長,觀之并不面善。
聞此,展荊上前一步,拱手道“在下飛豹旗都統,展荊!不知兩位來此,所謂何事?”
先前說了,鷹羽衛建制,飛豹旗要比其他二旗,官職高出半階。也是為了護衛出行時,方便調度。
因此三人雖說皆是都統,但展荊卻是比他二人,厲害些。
只見展荊說完,那兩人便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耿冬川便肅穆道“我等前幾日接到大人飛豹令,便立刻派出所有江南西道的弟兄。將所有參與劫糧之匪,悉數正法。
也按照大人所講,懸首明言。可此舉已然激怒了此道江湖中人,不少人都揚言要報復。昨日收到情報,上百名江湖好手,在七名一流高手的帶領下,正往衛隊趕來,欲要行刺國師大人!
大人,此時江南西道之鷹羽,除了我二人麾下直屬兩隊,其余皆赴運糧車隊去了。我二人來此,是請大人下令,即刻召回這些鷹羽,護衛大人一行安全離開此道!”
“笑話!”身后的伍無郁怒喝道“他們敢動嶺南之糧,怎地貧道就不能殺他們?還要刺殺,這是什么道理!?”
這位是……國師?
耿冬川看了眼展荊,見其微微點頭,于是便苦笑著拱手道“見過國師大人。江湖之人,本就好意氣行事,是非不分。我等剿滅劫匪也就罷了,可還懸顱明言,如此挑釁,自然就激怒他們了……”
“也就是說,貧道此舉,非但沒有達到震懾的目的,反而引禍上身了?”
牙關緊咬,伍無郁喘息一陣,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來“讓他們來!來多少,殺多少!貧道倒要看看這假以俠名之惡徒,這天下究竟有多少!就拿這江南西道開刀!”
好大的殺性,耿冬川不禁一驚。
展荊到是有些明悟,似乎是從嶺南出來,國師大人就對這些江湖任俠之輩,開始深惡痛絕了。
“這……大人,您不懂江湖之事,據探報,這上百人最差都是中三流武者,其中更有七名一流高手啊!”
耿冬川焦急道“還是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