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只見田三怒拍桌子,轉(zhuǎn)頭怒道“你敢說鷹羽衛(wèi)空有虛名?!找死呢?!”
展荊見此,也是眉頭一皺。
老子跟國師大人說話,干你屁事?!
于是張嘴喝道“入店吃飯,就老實(shí)些!若是皮癢了,就直說!”
見展荊語氣強(qiáng)硬,田三心中更是暗喜,正欲開口。身旁的王勝卻是伸手按住他,擰眉看向展荊,“觀閣下,也是身傍武功之人吧?行走江湖,看不起鷹羽沒事,反正看不起的人,海了去了,可有些事,還是不要從嘴巴里說出來,否則小心禍從口出!”
聽見這話,展荊更是摸不著頭腦。
老子那是自謙之語,你這……
終究不是蠢人,略略一想,展荊便明白了。看了眼一側(cè)笑眼盈盈的伍無郁,頓時(shí)知曉了這是國師給他挖的坑……
該怎么辦?閉上眼往里跳唄!
想清楚后,展荊頓時(shí)帶著幾分挑釁道“怎地,鷹羽衛(wèi)就這般厲害?連提都不能提?”
啪!茶杯重重放在桌案上,王勝大步走了過去。
“我乃河州鷹羽衛(wèi),飛鷹旗下隊(duì)正王勝。我且問你,一一答來。姓名,籍貫,從何處來,往何處去!”
飛虎與飛鷹二旗鷹羽,行走外間之時(shí),有權(quán)盤查所遇武人。
見王勝亮明身份,展荊卻是不見一絲慌亂。
淡淡瞥了眼不遠(yuǎn)處正得意的田三,瞇眼道“展荊,家住神都,從嶺南來,回神都去。”
嶺南……神都?話說這展荊二字,有些熟悉啊?
王勝蹙眉沉思,展荊到是淡淡開口“你問完了,我倒是也有話問你。凡鷹羽者,私通外人,橫霸一方,該如何執(zhí)行家法?”
電光火石間,王勝雙瞳一縮,便想到了在何處見過展荊二字。
前幾日飛馬送來的情報(bào)上說,神都飛豹旗都統(tǒng)展荊,在江南西道現(xiàn)身,曾調(diào)令江南西道之鷹羽。
若此人是展都統(tǒng),那這……
手心捏了一把汗,王勝竟是說不出一句話。
這時(shí),展荊卻是不緊不慢的從懷中掏出一物,輕輕放在桌上,“我在問你,該如何執(zhí)行鷹羽家法?”
桌上之物,不是別的,正是飛豹令!
頭顱低垂,王勝緩緩道“視其情節(jié)輕重,罰二十鞭至……至……”
說到這,竟是再難說下去。
“呵呵,不用說了。”展荊收起飛豹令,拿著寒刀刀鞘,瞇眼道“以此為鞭,罰你二十,可服?”
“服……”
見到這一幕,后面不明情況的田三一臉懵逼,想上前說話,可又心生畏懼,只得呆站在原地。
“先別罰,貧道到是也有一問,希望……呃,王隊(duì)正是吧?能給貧道夠解惑。”
伍無郁笑瞇瞇的開口。
王勝卻是心中猛然一突,展都統(tǒng)此行,乃是護(hù)送欽差,自稱貧道,那不就是……
“是。”
“貧道觀你也不是不明是非的惡人,怎就容許……”說著,伍無郁指著遠(yuǎn)處田三,沉聲道“怎就容許這等潑皮貨色,借你名頭逞兇?飛鷹旗的隊(duì)正,別告訴貧道你不知此事啊……”
額上冷汗森森,王勝下意識就摸上來臉頰那道疤痕,沉默半響,這才嘆氣道“田三救過我,與我有救命之恩。”
“哦?”伍無郁臉色微沉,“貧道再問你,若是有一日,這田三欺男霸女,為禍一方,被人捉了問斬,你會如何?”
“我會……我會……”
王勝喃喃半響,也說不出個(gè)所以然。
“從實(shí)說來!”
一聲大喝,將其驚的魂醒,“我會救他……還了這救命之恩,然后領(lǐng)罪自戕。”
聞此,客棧內(nèi)頓時(shí)一靜。
客棧之人,除了伍無郁一桌,其他人壓根是聽的一頭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