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伍無郁是頂著一雙青黑眼圈起身的。
一旁端著臉盆走來的柔兒一臉糾結,“大人,您昨夜沒休息好?”
無力的擺擺手,也沒多講,徑直便上前,開始洗漱。
吃罷飯食,便開始發呆。
說實在的,女帝不召見的時候,他還真沒什么事要干。在觀星殿繞來繞去許久,看著那一堆煉丹的器物就頭疼。
不過倒是找到了一枚出入宮城令牌,好像是女帝賜給青玄子,方便其出入所用。
要不去找呆子他們?
說實話,這幾日不見,他還是挺懷念一起趕路的日子的。
于是乎,他便開始指揮著柔兒,翻箱倒柜的給他找一件方便外出的衣物。
“大人,這件如何?”
坐在椅上,看著柔兒提著的白衫,伍無郁一臉無奈。
這白衫也不尋常好不,雖然沒有燙金繡紫,可那面料一瞧,都不是尋常衣物。折袖圓領,精細做工,細微之處,還有淺繡線紋。
這叫什么?低調的奢華?
無奈的搖搖頭,也不再糾結,只得作罷。
換上白衫,看著銅鏡里的俊俏青年,伍無郁壓抑的心情,這才有所好轉。
拿上令牌,大步便走向殿外。
“大人,真不讓柔兒跟著嗎?”柔兒在后憂心道“您是要去哪啊?若是陛下召見,又該如何是好啊……”
別跟老子提她,正煩著呢!
眉宇一皺,干脆頭也不回道“鷹羽衛衙門,有事到哪找我。”
見此,柔兒只得暗暗跺腳,一臉糾結的原地打轉,心中則思肘著要不要上報。
身為國師的貼身侍女的同時,她在這,可是還有著監視的意思嘞。
伍無郁到是沒想其他,就是想出去散散心。一路上風騷的搖著折扇,很快便來到了宮門所在。
沖守卒亮了亮令牌,便果真暢通無阻的走了出去。
可沒走多遠,他就抓瞎了,望著面前人來人往的街道,他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他不認路啊!
不過好在鼻下有嘴,幾番詢問,終是尋到了鷹羽衛的駐地所在。
望著面前略顯破敗的大門,伍無郁一度懷疑是走錯了。
哪個朝廷官衙所在,不是威嚴十足?這怎么弄得如此窮酸?不至于吧,怎么說鷹羽衛也是朝廷置的官衙啊……
正遲疑間,忽然就看到了幾個大漢勾肩搭背的正往這走。
嚯,熟人!
只見大彪幾人正嬉皮笑臉的往這走,一眼就瞧見了衙門前站立的白衫青年。
“喂喂,你是……”
大彪還沒說完,就瞧見了伍無郁的正臉,頓時一個激靈,連忙拱手,“卑職參見國師大人!”
啪!折扇一收,伍無郁指著面前的衙門,姑且稱之為衙門吧。
“這就是你們鷹羽衛的衙門?怎連個牌子都沒有,不知道的還以為哪處荒廢宅子呢。”
臉上閃過一絲苦澀,大彪嘆氣道“大人有所不知,這本該是有的。只是前些時候,有一公子哥看上了艾都統,整日來此耀武揚威,這牌匾也被其砸了。
砸了掛,掛了砸,來來回回幾次,幾位都統覺得這樣麻煩,干脆就不掛了……”
“胡鬧!”伍無郁皺眉道“鷹羽衙門,乃是朝廷所置,一介紈绔,焉敢如此放肆?!你們就不會告上朝廷嗎?”
“參見大人!”
展荊快步從里走出,眼神激動的望著伍無郁半響,這才苦笑道“我等鷹羽,出身草莽,為各路官員不喜。平日里除了辦差會有人來下令,其他時候,又哪里見得著官?”
沒有門路?這般凄慘?
“何不告到京兆府?”
聞此,展荊面色苦澀更甚,“回大人,不是沒有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