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一日后,長平公主到是未曾再來觀星殿。
伍無郁也不多想,其實也沒空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了,因為該去大同的時間,差不多要到了。
千名鷹羽好手也早已選好,該做的準備,也已經差不離。
現在就等皇帝一聲令下,他便可啟程而去。
這天,他正在觀星殿,翻看著鷹羽衛遞來的江湖情報,多日不見的上官楠兒,卻是緩步走了過來。
“國師大人到是辛苦了。”
“啊?”抬頭一看,伍無郁連忙起身,笑道“是上官姐姐啊,怎地,陛下有事?”
“是,陛下口諭。”
聞此,伍無郁連忙欠身,以示尊敬。
“不必這般,”上官楠兒掩唇輕笑,“陛下說了,今晚上陽宮設承樂宴,讓國師也去。”
怎么古代的人都這么愛設宴?
心中嘀咕了一句,伍無郁便含笑問道“敢問姐姐,這承樂宴,是……”
“每年,陛下都會在秋時設宴,名為承樂宴。時間也不定,有時秋初,有時秋末。起初只是些皇子皇女,以及皇親國戚等聚聚。后來也漸漸開始邀請一些朝中大臣。所為的,也不過是君臣同樂罷了。”
解釋的很詳細,他也明白了這是什么意思。于是點點頭拱手道“貧道曉得了。”
送別上官楠兒,伍無郁一轉頭,就又扎進了鷹羽衛送來的情報中。
真是越看越生氣,越看越心驚。
雖然因為嶺南一行,對那些游俠武夫沒甚好感。可其實心底,還是相信這江湖,有一些俠義之士的,比如那葉家子與白求恩以及那群環州城武者,雖然是被他忽悠的吧,可若當真是自私自利之人,那絕不可能去上城墻的。
可誰知,這些情報,記錄的那些事,樁樁件件都讓他恨不得破口大罵。
邳州兩派械斗,波及六村,傷及上百名百姓。
紦州一本秘籍流出,引一州之地武人爭相搶奪,死傷百姓無算,屋舍焚毀數十。
化州有一人,為成名,竟夜闖刺史府,殺其化州刺史一家老小數十人。
前兩件事,倒也沒什么好說的。最后一件,鷹羽衛到是另有注明,說是這刺史好斂財,強占民田,是個惡官。
但這仍不妨礙伍無郁厭惡這個大俠,因為看事角度不一樣。
先不說那刺史一家老小,是否無辜。單說這夜闖刺史府,行滅門之事,便足以引起這化州一地的恐慌。
刺史,一州之長。這樣的人,竟然被人刺殺在家中,還是一家老小具亡。
可以想象,那化州該是何等情形。游俠猖獗?百姓能好過?扯淡!
所以說,凡事皆要有度。這天下容不得那么多俠士,有一兩個能為這天下增色便足以。若是處處皆俠士,那早無法紀可言,更為規章可循。
法理不存,最終害的仍是百姓。
這些,都是大同所在的霍州附近數州發生的事。
其實伍無郁更想知道的是藏武山脈之中的事,可詢問之下,才不得不認清一個事實。
別說藏武、大同縣,就連霍州,竟然都無鷹羽衛!
非是朝廷沒有派遣,相反,自鷹羽衛設立之初,前前后后便往這霍州派了不下十批人馬。
可恨,竟無一鷹羽能長久待下。
時間最長的一些人也不過待了三日,還是武功不俗,重傷逃出的。
甚至更有甚者,竟然連霍州之境,都進不去!
何其不敢置信?江湖武夫,竟能猖狂至此?
當然,這也跟朝廷一直沒將其當做大患,沒放在心上,以及鷹羽衛不受重視,情報難以上奏都有一定的關系。
將這些情報放在桌案上,伍無郁一臉頭疼的捏著額角。
這些還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