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對面的喊話,伍無郁低頭看了眼手中筆墨未干的欠條,咧嘴一笑。
“哎呀呀,貧道忘記了。這里還有一張欠條,來人吶,給青山派的諸位送去……”
“是!”
……
…………
當青山派一眾望著那一百萬兩銀子的欠條時,先前那些話語,卻是再也說不出來了。各個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一百萬兩,十個青山派也湊不出來啊!
“胡說八道!我兒怎會欠你一百萬兩銀子?!”
聽到這聲,伍無郁嬉笑的神情漸漸收斂,跨坐玄豹之上,隨意上前兩步淡淡道“貧道最講理了,這欠條在你手中,字跡你豈能看不出來?要不要讓你兒說兩句?”
拿捏著百萬欠條的老人氣的渾身發抖,指著伍無郁卻是說不出話來。
“讓符安生過去。”
“啊?大人……我們……”
背對展荊,伍無郁淡淡重復道“讓他過去。”
“是……”
符安生有些失魂落魄,當看到自己老父時,頓時長松了一口氣。
“爹,我……”
啪!一記耳光怒扇而去,這一下絲毫沒有留手,符安生當即被扇飛出去,牙都掉了好幾顆。躺在地上,更是直接昏厥……
心中怒氣漸漸平息,符門主扔下出鞘許久的重刀,沉聲道“國師大人到底想做什么?直說便是,不必用這些小把戲。”
“名不正言不順,這句話沒錯,可用在這卻是不太對。真到了這般地步,什么把柄,什么籌碼,都有些不夠看,只會徒惹人厭惡。”伍無郁喃喃道“說到底,還得看實力啊……”
聽不見對面說了什么,符門主眉頭一皺正欲再喊,卻見一名鷹羽衛上前,說要取回欠條。
見此,他眼中頓時涌現濃濃的不屑,隨手將這欠條扔在了這名鷹羽臉上。
鷹羽衛漢子一怒,可現在卻不好發作,于是只得惡狠狠的瞪了眼,氣憤回去。
“鷹犬之流,令人作嘔!”
他剛剛說完,就看對面坐在玄豹上的伍無郁伸手,當著他的面將那張欠條,緩緩撕碎。
這是做什么?!
只聽伍無郁朗聲道“這些事,就當貧道興起,開的一個玩笑吧。”
聞此,符門主心中頓時浮現一個念頭,然后冷笑道“惺惺作態!逼我兒寫欠條的是你,撕欠條的也是你!莫非以為老夫這般好騙不成?”
“隨你怎么想吧,上前來,貧道有話與你講。”
淡淡說完,只見符門主冷笑道“你以為老夫是你麾下鷹犬之流,可以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不成?”
“不來,滅門。”
隨著伍無郁面無表情的說出四個字后,千柄寒刀頓時沖天而起。
森森刀鋒,斜指青山!
無邊氣勢威壓而至,這位符門主頓時一怔,有點錯愕。
剛剛還嬉笑討趣的道士,這會兒怎變得如此……如此迫人?
不待他多想,鷹羽之中,古秋池便拔劍而起,縱身前奔數步,同時一抹匹練當空而至,將其衣衫盡碎!
只一劍,古秋池出完即收,折身而返。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說一句話,而且只用了短短幾個呼吸。
望著腳下大地裂紋跟身上破碎的衣衫,符門主額前冷汗,頓時滴落。
“殺你,易如反掌。滅青山派,亦是手到擒來。懂嗎?”伍無郁平淡道“上前答話。”
一聲落罷,上千鷹羽亦是沉聲怒喝“上前答話!”
聲如雷,攜寒刀鋒芒之威勢,力迫其身!
“師兄……我們跟他們……拼了吧?”
身后有人開口,說出的話看著硬氣,聽著卻是氣勢大弱。
默默回頭,掃視一圈。只見身后門人,各個面生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