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過去,什么都好說。
不讓過去,那就直接開打。
望著面前氣定神閑的國師,徐敬秋竟是不敢下決心。
就在這時,那被伍無郁‘拜訪’過的六門之人似乎為了證明什么,于是紛紛疾呼道“徐宗主!一戰(zhàn)便是!”
“我門絕對同朝廷沒有任何瓜葛!”
“就是就是!一戰(zhàn)便知,何須如此?!”
“難不成徐宗主心中當(dāng)真不信我們?”
“我十大門氣脈相連,共居藏武多年,怎能被人挑撥至此?”
聽著這些請戰(zhàn)之語,徐敬秋又看向伍無郁。
只見他眼神古井無波,嘴角還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們說這話,究竟是真情實(shí)意,還是另有謀算?
終于,徐敬秋下定了決心,沖那些人拱手道“諸位之言,徐某知曉。不過徐某以為,便是讓朝廷參與一次,又算的了什么?大家說呢?”
“哼!還不是不信我等?”
“徐宗主如此之言,何其傷人!?”
面對這些責(zé)問,徐敬秋臉色漆黑無比,憤恨地看了眼伍無郁,冷聲道“國師請吧!”
聞此,伍無郁眼中適時的流露出一絲惋惜,隨意擺擺手道“請?!?
說罷領(lǐng)著一眾鷹羽,往絕天峰所在奔去。
“宗主?為何不在這干脆一戰(zhàn)?”一名碧劍宗老者上前,低語道“這明明是挑撥離間之計啊!如此放他們過去,我碧劍宗在其他門派心中,必定威信盡掃啊……”
“那你說,機(jī)關(guān)山是怎么回事?”徐敬秋臉色陰沉,看了眼其他門派,咬牙道“是,機(jī)關(guān)山是特殊情況。但你敢保證,其他人就沒別的心思?你再好好看看,山南過來的人!一旦開戰(zhàn),剩下的九門只要再有兩三門投靠了朝廷,我們就完了!”
見老者還欲再講,徐敬秋頓時不耐道“就這樣放他們上去又能如何。真想做什么,絕天峰險地比這要來得更方便!何必急于一時?”
“啊,也對,宗主英明……”
——————
穿行在奇峰下,風(fēng)伯在側(cè)皺眉道“大人因何那般篤定,他徐敬秋不敢應(yīng)戰(zhàn)?”
“貧道不篤定啊?!?
伍無郁聳聳肩,無所謂道“那時候是真打算戰(zhàn)一次來著的?!?
“………”
風(fēng)伯愣住,然后撓頭道“可當(dāng)時那般情形,我們被圍,他們怕是有數(shù)千人。一旦戰(zhàn)起來,老夫都不敢說能勝,只能保證帶大人離去啊?!?
目光一沉,伍無郁含笑道“怎么都以為除了我們朝廷鷹羽,其他人就非得跟十大門站一邊呢?”
“難道不是嗎?”
“貧道入山南后所作跟入藏武后所為,不就是為了分割他們嗎?”
伍無郁瞇眼道“忘了山南七門十三派承諾貧道什么了?即使不算他們,現(xiàn)如今十大門中,機(jī)關(guān)山明言投靠,其他九門之五,貧道也去過。剩下那些人,多是中立之輩,貧道就不信他們真會跟著碧劍宗他們,與我們殺個你死我活!
值此之時,各派心思各異,真打起來,我們至少有五成勝算!
當(dāng)然了,徐敬秋不敢應(yīng)戰(zhàn),或者說不愿在峰下一戰(zhàn),貧道心中還是有很大把握的?!?
說著,他抬頭看向眼前的絕峰,喃喃道“畢竟若真打算一戰(zhàn),這絕天峰上,豈不才好?逃都沒地方逃,這地方才妙啊……”
望著國師,風(fēng)伯沉聲道“大人神機(jī)妙算,老夫佩服。”
眾人在峰下,沉默半響。
終于,風(fēng)伯忍不住道“大人在看什么?我們不上去嗎?”
翻個白眼,伍無郁咬牙道“這連個路都沒有,貧道怎么上去?!”
“……”
而就在這時,遠(yuǎn)處其他門派也已趕到。
見朝廷之人還未上去,頓時有些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