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了?也罷,貧道就勉為其難,收下你吧。”
“呸!”
上官楠兒臉紅撲撲地,輕啐一口,然后傲嬌道“上官大人我厲害著呢!以后瞧著吧!”
“好好好,是是是……小道見過上官大人,望上官大人日后,能多多提攜小道。”
“呸,死相!”
上官楠兒滿臉幸福地翻個白眼,俯身抱起靈兒,三人一同出了宮城。
宮城之外,格外不同。
放眼望去,只見三丈寬的道上,擠滿了鷹羽衛。
各個身穿羽服,腰跨寒刀,頂著避雪斗笠,沉默著靜立。
“大人?!”
展荊見伍無郁出來,快步上前,然后躬身道“弟兄們都到了,衙門里的東西,也都帶上了。”
“嗯。”
淡淡應了一聲,伍無郁環視眼前這數百人,垂眸低語道“衙門搬遷之后,貧道便會親自坐鎮衙門。望諸位能隨貧道,盡心辦差,報效陛下。”
“遵命!”
整齊劃一的低喝響起,無數斗笠低首,雪落腳下。
明目張膽的牽著上官楠兒的手,伍無郁面無表情的從兩列鷹羽之間,緩緩走過。
不提這些人如何猜測抱著靈兒的女子身份,哪怕是見過大風大浪,呼喝過滿朝朱紫貴的楠兒,此刻竟也生出了一絲膽怯。
說是膽怯也不盡然,應該是……羞赫?
上了馬車,大隊開始向著北安街行進。
本就是年夜剛過,街上原也沒幾個人。就算有零星出來找樂的,見到這般陣仗,也是匆匆避讓,然后站在一側嘀咕。
“大人,屬下有一件事要稟報。”
掀開車簾,望著外間架馬俯身的展荊,伍無郁輕聲道“說。”
面露難色,展荊猶豫片刻,然后咬牙道“屬下派人去祈福巷催促了好幾次,可那些商戶卻是無一人搬走,要不推諉時日,要不就干脆出言不遜……”
放下車簾,伍無郁冷冷回應,“知道了。”
內城寸土寸金,那般大的地方,一整條街閑置,自然惹人眼。
可若真是尋常百姓,焉敢占國師之地?
那些商戶,怕是每一家背后,都有靠山。
不過……靠山又如何?
摩挲著手里的地契,伍無郁絲毫不懼。
理在他手,外間這幾百鷹羽,誰腰下的刀是鈍的?
女帝原話,讓他別鬧出人命最好,并不是明言禁止他不能鬧出人命。
當然,也不必鬧到那般地步。
他這樣的身份,搬回本屬于自己的地方還要以殺人來震懾,未免落了下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