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哭鬧累的女人們見撒潑沒用,頓時泄了氣。
開始紛紛起身,在一片雜物中,拾撿自己的東西,然后若喪考妣的離去。
其他門店也開始有了動靜,不再抵死不從。
不過還有五六家,皆在觀望,沒用一絲動靜。
見此,伍無郁眉頭一皺,選中一家酒樓,走上前道“你家為何不動?”
門口的小二眼珠子一轉,正欲開口,身后一名拿著算盤的青年,卻是不屑道“這店,搬不走?!?
展荊雙目一沉,就要下令鷹羽強入。
然這青年卻是氣定神閑的站在原地。
見此,伍無郁揮手攔住了就要上前的鷹羽衛,抬頭看了眼這酒樓,瞇眼道“好地方,好氣派。貧道到是好奇,這家店,姓什么?”
姓什么?
青年眼底泛起一抹冷笑,竟也不搭理。
給臉不要!
見此,伍無郁眼底泛冷,幽聲道“不過姓什么,貧道也不在乎了。農間百姓尚且還爭毫厘田,貧道也不至于,連自己的宅院,都護不住。”
聲罷,身后鷹羽齊齊沖入酒樓。
打砸驅人,干的那叫一個得心應手。
不知情的人來看,怕還真以為是什么仗勢欺人的行兇徒呢。
見鷹羽真敢動手,這青年頓時臉色漆黑一片,只見他上前幾步,被展荊攔住,然后低聲威脅道“國師大人,旁人懼你,我可不懼!旁人不知你的根底,我可知曉的一清二白!”
“呵,”嗤笑一聲,伍無郁也學他先前模樣,亦是理也不理。
那青年見此,頓時憤憤扔下算盤,咬牙切齒道“朝堂上,你現在就是眾矢之的。多少眼睛盯著你呢!若還不收手,你自己想想會有多少大臣參奏你!莫要自誤!”
緩緩上前,伍無郁漠然道“跟長平一個德行,井底之蛙,窺一偶而妄自尊大。”
“我岳丈姓孫!”
終于,這青年喊了出來。
本以為能震懾住他們,誰知伍無郁竟是冷笑片刻,然后搖頭道“本還以為姓狄姓張……也對,自己魔怔了。閣老之尊,豈會如此行事……展荊!”
“末將在!”
“貧道等累了,要去車內歇會。半個時辰,此巷之內,不許再見外人!”
“是!”
伍無郁轉身離去,身后無數鷹羽皆是猙獰一笑,擼起袖子大步沖向了那些門店。
混亂,再起!
然他卻不在乎了,回到馬車后,便當真開始閉眼小睡。
“這樣行事,是不是太粗暴了些?”
上官楠兒有些憂心。
伍無郁卻是冷笑道“我們就是想得太多了。這條巷子,本就是我們的,誰也奪不走。以閣老他們的身份,若是以此事阻攔,只會平白丟了身份。至于其他人,貧道怎會放在眼里?”
“罷了,你心中有數便好?!?
不再開口,馬車內的靜謐同外間的混亂形成鮮明的對比。
小半個時辰過去,展荊大步走來,沉聲道“大人!辦完了。”
“知道了?!?
重新走下馬車,伍無郁放眼一瞧,只見巷口一隊鷹羽按刀而立,所有雜人皆被擋在外間。
十八門戶一字排開,才有了這條祈福巷。
門店之后,各家以墻壘壁圈院,將那安道觀分割了干凈。
除了里面的一座七層木樓。
在展荊的陪同下,伍無郁走入了里面,看了眼格局,頓時滿意的點了點頭。
“展荊,記下。一會去工部,不,直接去梁王府,請梁王派工部之人,來修繕一下這里。
這十八個門店,通通堵上,壘上丈高的墻。內里打通一片。”
伍無郁一邊走,一邊指著各個地方囑咐道“這里打通,那里加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