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名軍漢的喊聲,氣氛愈發(fā)緊張了。
一些百姓商販怕波及到自己,還開始悄悄離去。
這般地步,他會如何破局呢?
是灰溜溜的帶人回去,還是抽刀……一戰(zhàn)?
前者自不必說,后者雖有血性,但總歸有些莽撞。
鷹羽衛(wèi)與其他衛(wèi)軍廝殺,朝堂那些恨不得把眼珠子黏在自己身上的御史們,怕是很想看到吧。
但這些,伍無郁都沒太在意,他現(xiàn)在的注意力,全在那名紅臉鷹羽身上。
他會怎么做呢?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便見這紅臉大漢縱身一躍,踩著面前兵卒的槍尖,飛身來到那軍漢身前,長刀一橫,轉(zhuǎn)眼便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快,很快!
伍無郁只覺得眼一花,再看去,這人便已經(jīng)達(dá)成目的。
“老子乃是齊州鷹羽衛(wèi)飛虎旗隊正,恭年!”紅臉大漢長刀用力,在其勃頸上迫出一條血線,然后怒吼道“定州萬急,我等必須即刻馳援!這話,是老子最后一次說了。放行!”
被恭年挾持,這軍漢臉色青白交加,可畢竟是軍伍中混過的,若說嚇得腿軟,那也不可能。
“你可想好了,老子是安平衛(wèi)參將,劉虎!膽敢劫持本將,就是死罪!即刻帶你的人退回去,本將可以放你一馬。”
參將?
人群中的伍無郁雙目一凝,繼續(xù)看那恭年的反應(yīng)。
“哈哈哈!”
只見恭年放聲大笑一陣,然后右手收刀,左手迅速探去,緊緊扼住其喉頭。
“安平衛(wèi)參將劉虎?就是那個被我家大人當(dāng)街掌摑,而后被下放逐京的劉虎?”恭年說著,臉色猙獰道“我呸!就憑你這貨色,也能唬得住我?安平衛(wèi)的規(guī)矩,管不到我鷹羽衛(wèi)的頭上!此地離京不過百里,你再不放行,信不信老子砍了你的頭進(jìn)京找我家大人?!”
說著,恭年眼中厲色愈甚,手下似爪般的五指,亦是緩緩用力。
“嗬嗬嗬……”
劉虎被扼住喉頭,掙扎著發(fā)出一陣滲人聲響后,終于從唇齒間擠出了兩個字,“放……行……”
五指未松,恭年卻沒收手,而是眼神示意那些手下從讓開的路過去,這才迅速抽身,上馬疾馳。
“放箭!放箭!”
氣急敗壞的劉虎剛一脫離,便怒吼出聲。
可事已至此,人都放走了,還真再惹出麻煩不成?
因此那些箭羽,自然是射了個寂寞。
臉上惱怒非常,劉虎氣的大步走向那群手下,巴掌揮舞的十分起勁,嘴里更是怒罵不休。
趁著這會功夫,伍無郁他們也沒多停留,架上快馬就沖關(guān)而去。
“這叫恭年的,做的合你心意嗎?”
壓根不擔(dān)心身后,上官楠兒笑瞇瞇地看向他。
伍無郁嘴唇一抿,“尚可。”
“那我們現(xiàn)在……”
“自然是跟上去,再好好瞧瞧。”
單手握住馬韁,上官楠兒食指繞著青絲思慮片刻,然后沉聲道“也對,鷹羽衛(wèi)不同其他,分散天下各地。真想好好辦事,是該找一些心腹。你讓展荊辦完事帶人回來,也是為了這吧。”
略微詫異的瞥了眼她,伍無郁瞇眼道“說對了一半。”
“還有一半呢?”
“架!”伍無郁馬鞭一甩,沉凝道“鷹羽衛(wèi)太特殊了,與尋常軍衛(wèi)截然不同。用得好,作用很大,絕對不輸一支勁旅,甚至更勝之!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憑張閣老的智慧,既然已經(jīng)認(rèn)識到可以將其分散天下而用之,又何以不管不顧,到如今便宜了我?”
疾馳中,上官楠兒臉色漸漸沉重起來。
“你懷疑鷹羽衛(wèi)中,有張閣老的人?”
“不是懷疑,是肯定有。”伍無郁面無表情道“但這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