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排練好了一般,默契十足。
“朕想過了,定州之事,傅亭之卻有其罪……”
皇帝剛剛開個頭,基調還沒定完,那傅亭之便連忙出來,喊著冤枉。
見此,女帝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看向張安正道“張卿,你說說,這傅亭之該如何懲罰?”
畢恭畢敬的站出來,張安正像極了一個古板的忠臣。
“回陛下,老夫以為,傅亭之其家人驕縱,確有其事。然傅亭之畢竟為本朝勞心勞力幾十年,若為了幾個鷹羽衛,便重懲于他,未免令人寒心。”
要保傅亭之!
幾個鷹羽衛?!
一瞬間,伍無郁精神起來,他從張閣老的話中,得到了兩個消息。第一個不必多說,至于這第二個……或許他可以回衙門宣揚宣揚?
身為鷹羽建立者,卻對鷹羽如此,寒心,對啊,當真叫人寒心??!
“唉!”
只聽皇帝輕嘆一聲,然后幽幽道“罷了,再罰俸一年便是,令其停職三月,回家好好管束家人?!?
“臣,謝陛下天恩。”
擺擺手,女帝瞇眼道“這朝堂是怎么了?諸位臣工,你們又怎么了?”
兩聲發問,張安正心頭一緊,知道皇帝要展現真正意圖了!
不等臣子回話,女帝繼續道“一個刑部侍郎,仗權竟敢在京都肆無忌憚的謀害皇室血脈。而本該監察百官的御史臺,又是這個樣子。這是朕看到的,知道的,那朕看不到的,不知道的呢?”
“臣……惶恐。”
群臣叩拜。
女帝看了眼底下群臣,緩緩起身,篤定道“事到如今,當真是到了不改不行的地步了!朕意已決,擇一衙,賜監察百官之權?!?
分御史臺的權?!
狄懷恩當即跳出來沉聲道“陛下,監察百官,已有御史臺……”
可說到一半,他就說不出來了,回頭看了眼傅亭之,臉上陰沉無比。
到是張安正心中明了,上前沉聲道“臣斗膽,敢問陛下要選哪個衙門?”
聽到這,伍無郁心中一陣激動。
然皇帝接下來的話,卻是讓他愣住。
只見女帝坐回尊位,含笑道“張卿為宰輔,群臣之首。不如張卿推薦一個?”
推薦?
“禮部四司任選其一如何?”
皇帝沒有開口,梁王一黨卻是立馬站出來,大聲控訴禮部以往的污點。
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張安正繼續道“吏部?”
“不可!如此吏部權柄,豈不過大?!”
“刑部……”
“不可!”
每當他說出一個名字,便立馬有人出來指責不妥。
但他依舊不惱,緩緩說著各部各司之名,就好像要將朝廷的官衙說一個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