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盎然,萬物復蘇。
僅披著一件白袍,伍無郁眺望著遠處,欣賞著眼前神都之景。
身后,上官楠兒慵懶的打個哈欠,好似一只饜足的貓兒,“知道那陸蘭帶來的禮物,是什么嗎?”
“左右不過是些藥材,銀票之類的,還能是甚?!?
春晨之時,寒意尚存。但他卻仍是只一件白袍掛身,敞著胸膛,任由涼風入懷。
見此,上官楠兒微微皺眉,到一旁拿出一件厚袍,給他披上。
“是沒什么新鮮的,各類珍稀藥材十大箱,銀票十萬。”
目光一凝,伍無郁提了提袍子,瞇眼道“十萬銀票?呵,還是小瞧她了。”
“不是小瞧她,你是小瞧自己了?!遍獌鹤旖枪雌穑镑梓氪髧鴰熚闊o郁,執掌鷹羽衛,這份桃花情在,莫說是一些藥商,便是刺史之流,焉敢為難?怕是一道節度使,也要給你幾分薄面。”
“桃花情?”拇指摩挲著她滑嫩的臉龐,輕笑道“不是香火情嗎?還吃醋呢?!?
感受著臉龐手掌的溫度,楠兒愜意的瞇瞇眼,也不開口,十分傲嬌。
“大人!”
底下一聲呼喊,打破了他二人的靜謐。
收回手,伍無郁回頭問道“何事?”
“長平公主派人送來請柬,說是今日,東郊百花園舉辦贈春詩會,請您參與?!蹦侨艘活D,繼而補充道“送請柬的人還沒走,在衙外等候,等您回話,您看……”
李召月?
伍無郁目光一沉,心中開始掂量她是什么意思。
自從上次之后,她再未來尋過自己,怎會今日突然遞來請柬?
至于詩會,那是尋常。
本朝繼唐風,才子佳人,詩歌小曲,應有盡有。這詩會,在這繁華神都,也是常有的事。
不過他應該沒有詩名才對,上次那幾首打油詩,也沒抄先賢,都是自己胡亂作的。
這長平,究竟想干什么?
一瞬間,他心中想了許多。
“罷了,替我回絕,就說公務繁忙?!?
“是!”
來人匆匆離去,楠兒卻是皺眉道“長平公主向來驕傲,與你也算有些交情,你若不去……”
搖搖頭,伍無郁把那晚的事,給她說了一遍。
面上恍然,復而困惑,楠兒皺眉道“驕傲似長平,被你不留情面的說了一頓,又怎會拉下臉給你請柬?”
“所以說,這請無好請,肯定有貓膩。倒不如回絕了,留在這陪你也好?!?
“哼!”眼中歡愉,面上卻是冷哼一聲,楠兒扭動腰肢十分受用的走到桌案邊,開始看今日送來的情報。
長平驕傲,你是傲嬌。
心中嘀咕一句,伍無郁便一同走過去,坐在一側。
打眼一瞧,就看到桌案上的密報,皆是白帶纏面,少有幾份,是綠帶。
他定的規矩,以白、綠、藍、黃、紅五色區分情報重要性。
這么說來,都是些日常情報,無甚大事?
沒了翻看的興致,伍無郁便屈肘捧臉,一動也不動的看著楠兒。
一會過去,饒是心智堅定如上官大人,也是面上多了一抹緋紅。
啪!
把手中密冊拍在案上,嬌嗔道“你看我作甚?”
“看你什么時候,給我生個大胖小子。”
本是一句隨口調戲,未曾想上官楠兒竟是一下驚站起來,也不去看他,而是匆匆回到了里間。
不對呀,往常別說是一句調戲,就是更過分的都玩過,那時候還很配合,現在怎反應這么大?
心中狐疑,樓梯處卻再次傳來鷹羽的聲音。
“大人,送請柬的又讓卑職遞句話。”
收銀子了吧?
心中誹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