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坐在牢房外,淡淡詢問。
恭年也是不知,于是看向一側(cè)帶他們進(jìn)來的鷹羽。
“回大人,他叫曹羽。”
“恭年,記下。明日我要看到這曹羽的一切履歷。”
“明白!”
……
最后一根鐵釘在手,曹羽臉上開始散發(fā)病態(tài)的狂熱,“我有些后悔了,不該這么早破你的功夫,應(yīng)該留著的,你是第一個撐過這十八根鐵釘?shù)娜恕U嫦胫溃羰枪Ψ虿黄疲阌帜軗蔚绞裁吹夭剑俊?
頭顱低垂,宛如死人一般身上遍布鐵釘?shù)臐h子艱難抬起頭,目光渙散,細(xì)弱蠅聞的囈語道“大……大人,活命……之恩……孫潛……還了……”
叫孫潛?
曹羽眼中精芒一閃,沒有絲毫遲疑,將最后一根鐵釘,狠狠刺入。
悶哼一聲,這孫潛竟是昏死過去。
大人還在門外看著,自然不可能就這么放過他。
因此毫不留情的便又是一桶冷水,迎頭潑去。
強迫著他抬起頭,曹羽陰鷙的拿起一排指長鐵針,威脅道“三十六根鐵針,我能把他們一一放在你皮下,懂嗎?說吧,孫潛,說吧,誰讓你行刺的……說出來,就沒事了……”
嘴中血沫不止,孫潛已然神志不清,呢喃附和道“說了……沒事……讓我死……”
“對!”
曹羽微微有些激動,但還是克制著誘導(dǎo)道“說了就沒事,說了就讓你死。一個名字而已,說吧……”
發(fā)白染血的嘴唇微張,孫潛剛要發(fā)出聲響,忽然記起什么,眼神瞬間清明。看了眼近在咫尺的曹羽,閉上了嘴。
見此,曹羽搖頭嘆氣,眼眸深處卻是浮現(xiàn)一抹異彩,“唉,看來你得試試這皮下針了……”
“開門!”
伍無郁猛然起身,沉聲喝道。
“大人,里間臟污,怕有損……”
“開門!”
側(cè)頭看著恭年,伍無郁沉聲道。
“是……”
牢門打開,伍無郁大步走來進(jìn)去,濃烈數(shù)倍的血腥味迎面而來,他卻理也不理,徑直走到他們身前。
“你叫曹羽?”
聽見自己的名字,曹羽一愣,隨即趕忙低頭,收斂眼神道“回大人,是卑職。”
“嗯,貧道記住你了。”
記住?是好……是壞?
曹羽心中一凜,不知如何開口。
卻見伍無郁走到孫潛面前,擰眉復(fù)雜道“我想不通,是真的想不通。你們這些古人,為何總把恩情忠義看的這么重?你背后之人,究竟給了你什么?是萬貫家財,是嬌妻美妾?沒有吧?
所謂恩情,深究下來,不過是一碗飯,或是一件對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你們怎就……怎就……這么死心眼?我真覺得,你這樣活得,很可悲……”
所有人看著國師大人,只見那孫潛沙啞的笑了幾聲,卻是已經(jīng)沒了氣力說話。
眼神復(fù)雜地看了他半響,伍無郁轉(zhuǎn)身離去,臨走前只說了一句話。
“給他個痛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