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濟善堂中,所有黑虎幫之人,皆被鷹羽抓了起來,圍在院中。
而靈兒似乎還在昏睡,于是恭年便只上前解開了捆縛她的繩索。
現在,更棘手的是外頭的巡街衛軍。
光是透過大門,便能看到外間街道上,密密麻麻擎著火把的肅立甲士,他們之中的弓手正張弓搭箭,箭鋒所指,正是這處濟善堂!
“拖!”
“拖到大人來!”
艾漁與恭年互看一眼,異口同聲道。
此刻,若他們真就乖乖的束手就擒,那接下來必定麻煩至極,被他們帶走,誰知道后續會發生什么?反之,若他們抵抗,那么不用懷疑,外間的弓弩羽箭,不會是做樣子的!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拖,等到大人過來解圍。
外頭,看著沒有回應的濟善堂,為首的魚鱗甲將領眉頭一皺,沉聲道“給你們一炷香時間,同為軍衛之列,本將也不想刀兵相見!”
一炷香……
恭年與艾漁走出屋外,滿院鷹羽,皆是沉默。
想了想,恭年邁步,走出了濟善堂。
看著外間林立甲士,拱手道“這位將軍,我等確是奉國師……”
“莫說這些!”
魚鱗甲將頜下胡須濃密,不屑道“管你是奉誰人之命,招呼你的人出來,跟本將走一趟!”
臉色一沉,恭年看了眼遠處沉寂的街道,咬牙道“此間之內,便有夜去宮城的賊人,我等還要帶回衙門去復命……”
“不勞閣下了。”
一道聲音從一側傳來,眾人看去,只見又是一隊人馬飛奔而至。
觀其服飾,竟是大理寺的差役。
“既然爾等口口聲聲說他們是夜行皇宮的賊人,那就勞煩交與我們吧。”一名大理寺官員冷笑道“這事,可不歸鷹羽衛管。”
“合該如此。”
那魚鱗將大笑道“賊人交給大理寺,你們隨本將回去。如此才合乎規矩。”
說著,這將軍眉眼一低,沉聲道“本將可不是在同你玩笑,今夜你鷹羽衛,可是逞盡了威風!夜行神都,飛檐走壁,無視宵禁,橫行無忌!
若不是看在國師的面子上,本將便是將爾等斬殺于此,也是應當的!”
話音一落,肅殺之氣頓時彌漫。
恭年手心滿是汗珠,就在他不知該如何開口時,艾漁卻是走出來,淡淡道“我等奉命行事,非是擅行。何來橫行無忌之說?”
“奉命?”那大理寺官員冷笑道“國師的命?他有這個權利嗎?縱容下屬如此行事,看他明日如何交代……”
“交代?貧道跟誰交代?!”
一隊輕騎策馬而來,伍無郁身披一件玄黑披風,怒馳而至。
唏律律~
伍無郁勒馬止住,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名大理寺的官員,面無表情道“大理寺的人,來的到是真快啊!”
那官員一怔,然后連忙低下頭,咬牙道“參見國師大人……”
騎在馬上,伍無郁看向那名將領,幽幽道“張弓搭箭,是要與鷹羽衛在這神都城內,拼殺嗎?”
“不……不敢。末將參見國師大人……”
說著,更是連忙給了麾下將士一個眼神,讓他們放下弓箭兵器。
終于來了!
恭年與艾漁互相看了一眼,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
再不來,他們就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不過話說回來,大人怎么來的這么快?從衙門到這,不可能啊……
除非大人不在衙門,也出來了。
沒再理會旁人,伍無郁縱馬進入濟善堂,然后翻身下馬,看了眼院中蹲在地上的黑虎幫眾,就在恭年的帶領下,行至了屋內。
見到靈兒仍在血跡斑斑的桌案上昏睡,伍無郁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