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夜長談,伍無郁跟陳廣,就針對如何作戰,萬一引禍后又該如何嫁禍國師,進行了友好深切的交流。
說到興起時,倆人還恨不得把酒言歡,氣氛可謂是融洽又熱烈。
直到外頭晨光初起,陳廣這才意猶未盡的拍著伍無郁的肩膀,一口一個惋惜,一口一個相見恨晚。
“唉,本將真悔此時才見先生啊!”
陳廣拉著伍無郁的手,激動道“知己難尋,知己……難尋啊……”
就在這時,帳外一名親衛朗聲道“報大將軍!有數千精騎自東而來,已至十里外。”
一夜未眠的陳廣絲毫不減疲憊,反而精神抖擻道“可看清旗號?!”
“一面左驍衛,一面國師督軍!”
“好!”
陳廣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回首瞇眼道“任先生,國師到了!隨本將一起去看看吧?”
唉,這就攤牌了?還想再玩會呢……
“呃,在下還是不要見了吧……”
見他推辭,陳廣先入為主的以為是他與國師有仇,因此不敢相見,于是當即拍著胸脯道“怕他作甚?有本將在,諒他也不敢為難先生。先生寬心,本將一定護著先生。”
聽著這番話,伍無郁差點就感動了,若不是他就是那個國師,怕現在就該納頭就拜了。
拗不過陳廣堅持,只得被他拉著,走向帳外。
一路上,滿面春光的陳廣一邊疾行,一邊呼喝道“都看清楚了,以后見任先生,如見本將,任何人不得無禮!”
……
…………
腳下匆匆,伍無郁突然生出一絲后悔,自己這樣玩,一會攤牌后,陳廣會不會……惱羞成怒啊?
一臉復雜的看著前頭拉著自己的漢子,伍無郁張張嘴想說話,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罷了,希望陳廣內心強大些吧,畢竟怎么說,也是虎賁衛大將軍嘛……
二人在一群兵將的簇擁下,來至營外靜候。
沒多大一會,一陣煙塵突起,馬蹄踏地之聲頓響。
目光深沉地望向奔來的騎軍,陳廣帶著幾分贊許道“觀其行,動若奔雷。軍陣松弛有序,的確當得起精騎二字!果真不愧是騎戰聞名的左驍衛,未曾想,現如今還能看到如此之軍。”
瞥了眼一側看似指點江山,實則說與自己聽的陳廣,伍無郁呵呵一笑,沒有開口。
兄弟,你別顯擺眼力了好不好,我真怕你一會接受不了這殘酷的現實啊。
見他沒回應,陳廣也不再多講,淡淡道“此時還未減速,莫非想給本將一個下馬威不成?這國師,看來也挺囂張。
來人吶,列陣,迎……國師!”
“是!”
一隊隊虎賁衛將士列陣而出,在大營之前,挺槍持盾,迅速集結。
這可真是他誤會了,沒有減速,完全是那孫興田急著來見國師,看看有沒有事。跟下馬威什么的,完全不沾邊。
“傳聲虎賁衛大將軍陳廣,恭候國師大人!”
淡淡一聲說罷。
四周軍卒頓時齊聲怒喝道“虎賁衛大將軍陳廣,恭候國師大人!”
“……”
“…………”
一臉三聲過罷,讓對面的孫興田一臉茫然。
國師大人不是先行而來了嗎?還有,你迎接就迎接吧,吆喝啥?
心中不解,但還是抬起右臂,下令減速。
著急歸著急,若再不減速,就得撞陣了。
騎軍奔行之中,其速如風,然若能在短距離內控住馬速,則非精銳不可。
因為這就要求,騎卒與戰馬配合熟練。
顯然,這三千左驍衛精騎,并不是孫興田夸口,而是實打實的精銳。
在孫興田一聲令下后,全軍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