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重要。
到了如今這般地步,閣老或許還能微微壓他一頭,但再等下去,自己遲早會權傾朝野。
他的目光,從來就不是哪一派,哪一人。
生來便是殿中臣,豈能不看高山瞧落水?
若是深究這些,那他也將深陷朝堂之中。這樣一來,豈不本末倒置?
女帝用他,可不是讓他在朝堂上黨爭的。
國師這個位置,比較特殊,是沒有可供升遷的。
那么權利大小,來自哪里呢?
一是他管控下的鷹羽衛,鷹羽衙門權重,則他權重。伍無郁一直以來,也的確在朝這方面去做。
其二嘛,便在他自身。
聲勢,威勢,有無天下公認之功勞傍身,有無面對其他人可以挺直腰桿,睥睨不屑的底氣在。
說的虛了,其實這些,伍無郁來到這個世界以來,已經有了三件事可以支撐傍身。
嶺南、大同、隴右。
嶺南之行,主在張安正,他或許有功,但不大。
大同之行,他為主使,然畢竟是江湖事,功勞不小,但難免讓人不屑。
至于這次隴右……
邊疆大捷,斬敵五萬,攜使入京!或許其中有百姓為餌的污點在,但這次,卻是實打實,無人可否定的事。
他有預感,這次回京,會很不一樣……
“大人,屬下派了足足五隊弟兄護送。”
五隊,一百人。
恭年的聲音響起,讓他從沉思中回神。
不經意抬頭一看,只見窗外已然亮起一抹白光。
天明了?
唉,又是一夜未眠……
后知后覺的疲倦上涌,伍無郁沙啞道“貧道睡會,若是無事,不要打擾。”
“屬下明白。”
脫衣上塌,被褥間,一片冰涼。
不知為何,剛剛還困得不行,可一躺在床上,竟然少了幾分睡意。
瞪著眼看向頂上紗布,伍無郁又瞎想了一會,這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外頭,廊下葉誠瞥了眼恭年,低聲道“大人睡了,你也去睡吧,這里有我。”
恭年猶豫片刻,然后點點頭,叮囑道“讓人常備熱食,大人起來后,怕是要吃東西的……”
沒有回應,葉誠古板的臉一皺,“大人不知何時會醒,怎么準備?”
看著葉誠,恭年抿唇嘆氣道“一個時辰后讓人準備,而后一刻鐘一熱便可。”
嘴唇一抿,葉誠板著臉點點頭,“知道了,當真麻煩。”
麻煩?
恭年笑了笑,卻是沒再多講,邁步離去。
他二人,當真可謂是兩個極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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