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想。
越想越蹊蹺,越想越深究。等他們鉆進牛角尖,等他們驚疑不定,那大周,才能真正平穩下來。
欲揚先抑,欲和先戰,欲止先行。
等了片刻,見他們沒人動,伍無郁不禁瞇眼,掃視道“要么跪,要么寫。本國師沒耐心了……”
配合著他的話,四周軍卒齊齊上前一步,森森刀叢直指他們。
……
…………
又是一陣沉默,他們還是低頭不語。
見此,伍無郁眼中閃過一抹掙扎,而后怒喝道“既然爾等不愿做決定,那便讓貧道代勞吧。殺!貧道會用爾等之血,給你們的王,寫上一封信!”
沒有遲疑,四周軍卒紛紛揚刀,邁步上前。
刀鋒的壓迫下,終于有人熬不住了。
撲通一聲,一名小國使者跪下,頭顱深深低下。
有了帶頭的,其他人的壓力頓時少了許多。
撲通,撲通……
小國使者皆是跪下。
而安丘三國遲疑片刻,也是相繼跪下。
還站著的,便只剩大宛與烏孫。
他們的兩位使者面色難堪之極,看著身旁的人,皆是惱怒不已。不過形勢如此,他們縱然不愿,也由不得他。
當所有人跪下后,伍無郁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揮手示意軍卒退去,然后邁步回到原先的位置。
“天使可以開始宣旨了。”
聞此,負責宣旨的天使臉上流露出一絲古怪,然后輕咳一聲,打開了布帛。
他正念著,一旁的陳廣卻是忍不住,往伍無郁身邊邁了一步,細若蚊蠅道“嚇唬他們作甚?有什么深意嗎?”
不懂就問,這個優良品質,陳廣算是學會了。
淡淡瞥了他一眼,伍無郁低聲道“狼也好,狗也罷。都得時時敲打才老實。具體的,懶得跟你說。待貧道走后,將軍不妨經常率軍在邊界溜達溜達。
五萬蠻騎不是剩下不少戰馬嗎?若想練騎軍,就去邊地。”
“那萬一西域出兵怎么辦?”
“貧道保證,不會的。”
“……”
二人正低聲交談,前面的天使卻是不悅的輕咳一聲,然后語氣加重道“欽此!另外陛下還有口諭,讓西域使者速速進京。”
啥?說完了?賞賜了什么?
伍無郁一愣,躬身一應,然后看了眼還欲再講的陳廣,低聲道“自己個去想!堂堂一個大將軍,難道不用腦子的嗎?真不知貧道沒來的那些年,你是怎么坐鎮隴右的。一天天那么多問題,你是十萬個為什么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