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機樓,七層。
正翻看著密報的伍無郁聽到匯報,頓時愣了一下。
“你說什么?梁王來了?”
“是,此時正在衙外等候。”
皺眉起身,心中狐疑一陣,但還是整了整衣衫,走了下去。
他來作甚?
來到衙門口,果見武深思一身蟒袍,大笑著上前道“賢弟,多日不見了。”
笑臉相迎,客套幾句后,伍無郁故作慍色,看向一旁的守衛道“怎敢讓梁王在外等候?不知道先把人迎進去嗎?”
“卑職該死……”
虛偽的逢場作戲,有時候還是很有必要的。
哪怕知曉這是做給自己看,但武深思的心里,還是舒心多了。
“賢弟說的這是哪里話?合該如此,合該如此啊。”
“梁王請,進去再聊。”
“哈哈,請。”
二人結伴入衙,一路上看著鷹羽衙門里的景象,武深思瞇眼道“說來也是為兄的不是,竟沒注意到賢弟還住在官衙里。這樣,賢弟你選,神都內外,想住何處,稍后本王便將地契送來,怎能委屈賢弟住在衙內。”
神都內外,好大的口氣。
心中嘀咕一句,伍無郁面上卻是淡笑婉拒,“貧道事情多,住在衙門里倒也省事。多謝梁王好意,還是不必破費了。”
“啀,這怎行?”
武深思瞇眼道“我王府之側,尚有宅院,若賢弟不棄,你我結鄰如何?”
梁王府……
心中想起那是何地,他不禁心動了一下。
但,還是拒絕了。
受人恩惠,欠人情分,這樣的事還是少做為好。
見他固執,武深思只得作罷。
二人來到觀機樓前,看著觀機樓三字的牌匾,武深思不禁笑道“觀機樓?可是賢弟所起?”
“正是。”
“好氣魄。”
略有深意的看了伍無郁一眼,迎著他的目光,伍無郁則是一片淡然,氣定神閑道“讓梁王見笑了。”
“呵呵呵……”
登上七層,楠兒并不在這,兩人分作桌案后,伍無郁便開口問道“不知梁王大架前來,可有要事?”
“嘿,賢弟說的這是哪里話?沒事就不能來看看賢弟?”
環視四周書架,武深思淡笑道。
見此,伍無郁呵呵一笑,沒有開口。
微微一默,他這才瞇眼道“倒還真有一件事,今日本王入宮面圣,詢問壽辰應當如何操辦。陛下說了,讓本王來問問賢弟的意思……”
話說的不緊不慢,但他的眼神,卻一直盯著伍無郁。
神情無波無瀾,好像已經了然一樣,淡淡道“那梁王的意思呢?”
從他臉上看不出什么,武深思心中一沉,面上卻仍掛笑色。
“本王的意思是,不論這次壽辰是為了什么,該有的樣子,還得籌辦才是。若不然,陛下壽辰寒酸,我大周也面上無光,不是嗎?”
“貧道認同。”
沒多想,伍無郁頷首道“梁王此言,不錯。操辦,要大操大辦起來。讓四方使臣,明白何為天朝上國,見識一番我天朝上國的堂皇也好。
但就在神都辦好了,不必讓各地官吏摻和,梁王說呢?”
“本王也是這個意思。”
武深思點點頭,語氣壓低幾分,“這次壽辰,應當是還要本王經辦。賢弟不妨派一些底下的閑人來,幫幫忙,待事情結束,本王也好有個由頭,分一杯羹給賢弟。”
分一杯羹?
伍無郁眼光一轉,含笑道“讓梁王如此費心,無郁實在是……不知該如何表示啊。”
“嗨,說的哪里話?”
武深思故作生氣,不悅道。
又是一陣客套,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