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鷹羽衙門的擴建,原本有名無實的武堂,也算是真正立起來了。
且伍無郁還說過,要特別關照那些戰死弟兄的子嗣,學堂學武二選一。
因此有不少人,都愿意讓孩子進衙門習武。
這到不是什么對鷹羽衙門的忠心,或是為父報仇之類的。而是因為在鷹羽武堂學武,到了年齡后,可以直接入職鷹羽。
鷹羽衛,怎么說也是鐵飯碗,因此不少婦人商議后,還是決定讓孩子,進了武堂。
至于危險,現在說還太早。
站在遠處,伍無郁看著面前寬闊院落里,一眾年齡各異的少年正在習武,含笑道“從小培養的鷹羽衛,也不知如何。”
恭年在側笑道“定是萬分忠誠的。”
臉上沒見多少喜色,伍無郁擺擺手,喟嘆道“怎么說,也算是給了一條路,孤兒寡母的,討生活不易啊。”
“大人仁慈。”
正說著,便見上官楠兒急匆匆地趕來。
他二人現在的關系,有些微妙,雖然還沒冰釋前嫌,但至少也不會特意躲著對方。
“嶺南控武院,紅報。”
眼神微微沉凝,伍無郁從她手中,接過了那纏著紅帶的密報。
嶺南道控武分院。荒州城,楚家三百余口,一夜之間,遭遇滅門。經查,兇徒乃是一眾高手所為,具體身份尚在追查。
“這事,也需要紅報?”
伍無郁皺眉詢問。
卻見楠兒肅容道“看下去。”
心中一頓,他翻過一頁。
楚家滅門十日后,嶺南江湖傳出風聲,信王秘庫現世。江湖武人群起而動,四面武者,皆聞風趕來。嶺南將亂。
信王秘庫?!
看著最后嶺南將亂四字,伍無郁重重合上密報,然后皺眉道“幾時發來的?”
“一月前。”
楠兒皺眉道“且詳查之下,各地江湖皆有動蕩,無數武者蜂擁南下,嶺南怕是要亂了。”
五指微握,伍無郁皺眉道“消息是誰放出的?”
“不知道。嶺南太遠,一來一回,太過耽擱時日,縱使鷹羽飛傳,也無法第一時間知曉。”
楠兒眼眸深邃道“不如,進宮問一問……陛下?看看這信王秘庫,是真是假?”
當日信王被押解進京,卻被內衛接手,女帝一定知道的更多。
思肘片刻后,伍無郁輕輕搖頭,將紅報遞回她手中,淡淡道“此事,當作毫不知情,回復嶺南四院,暫停一切明面上的行動,暗中調查即可,不要惹人眼。”
“你的意思是……”
楠兒看著,瞇眼道“可此事在江湖上已然引起了軒然大波,大半個江湖都震動了,無數武者齊聚嶺南,一旦……”
說著,她便說不下去了。
“一旦如何?”
反問一句,伍無郁笑道“讓他們折騰便是,難不成還能造反?先不說這秘庫真假,便是這消息傳出,便讓人可疑。
一定有人在背后有所謀劃。不必理會,現在我們還有許多事要做。”
“是。”
滿懷心事的楠兒應了一聲,匆匆離去。
恭年到是好奇上前,“大人,萬一這秘庫是真的呢?傳說信王秘庫,可有不下三千萬之巨啊……”
“三千萬?”
輕笑一聲,伍無郁笑瞇瞇地打量著他,“若恭院主有心,不如貧道派你去嶺南一趟?說不得,還真就能找到這三千萬。”
臉上閃過一抹尬色,恭年連聲不敢。
見此,伍無郁神情平靜,淡淡道“這會是個大麻煩,我們最好不要插手,且旁觀便是。”
“是。”
但天不遂人愿,他想著不摻和,可偏偏有人要他去。而他,還不能拒絕。
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