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著他諂媚地笑容,以及雙手捧著的厚袍,伍無郁淡淡一笑,隨口道“你是何人?”
笑得如同盛開的菊花,這內侍連忙抖開厚袍,一邊為他披著,一邊低聲道“小人殿前總管,高安。”
女帝上位,不喜內宦,因此身邊常設女官。
但不代表,這宮中就沒了內宦。
默默記下這個名字,伍無郁伸手去摸,不禁有些尷尬。
他可沒帶銀錢在身上的習慣。
高安何等機敏,怎會不知?
于是當即道“小人敬仰大人,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權當孝敬了,不敢求賞賜。”
見此,伍無郁點點頭,視線一掃,看到一側安靜等候的羽林郎,便隨口問了句,“昨夜領貧道進宮的那位羽林郎將呢?不當值嗎?”
他到真沒什么報復的心思,純是想到了,隨口一問。
這高安眼珠子一轉,笑瞇瞇道“大人說的是秦升?呵呵,大人放心,昨夜大人出宮之后,他便被革職,逐出宮去了。”
雙眼一瞇,伍無郁微微搖頭,不再多講,直接看向那些羽林郎道“可是現下便要讓貧道去往云霄觀?”
那等候的羽林郎互相對視一眼,其中一人上前為難道“按理來說,是該如此。不過若是大人有事要辦,可……可……”
可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也不想難為他,伍無郁便擺擺手,示意他帶路。
心中松了一口氣,這人連忙入隊,圍著伍無郁出宮而去。
出了宮門,那一眾等候自家大人散朝的車夫中,恭年猛然跳出,看著伍無郁的樣子,雙眼瞪得滾圓。
“大人!大人這!”
伍無郁低頭一掃,不悅道“慌慌張張,作甚?陛下罰我去云霄觀禁足一月,你回去跟上官院主說一聲,若有要事,可來云霄觀。”
“這……遵命。”
恭年遲疑著離去。
伍無郁卻是看向那先前開口的羽林郎,瞇眼道“敢問一聲,是打算如何押解貧道去那云霄觀?”
那羽林郎一個激靈,連忙躬身道“大人言重了,不敢說押解,是……是護衛,對,我等護衛大人前往。
這……唔,馬車,對!去去去,快給國師大人找輛馬車!”
看著他的樣子,伍無郁不禁眉頭一皺。
他自己心底明白,包括那個高安,他們這么做,都是因為什么。
帝王寵臣,這個名頭,自己怕是摘不掉了。
胡思亂想著,一輛馬車便被牽來。
“大人,有些匆忙,怕您等急了,這輛……”
不等人說完,伍無郁便徑直上了馬車。
說實話,他不太喜歡這樣,被人怕著,被人奉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