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青年一臉疲倦,慵懶隨意的說著不客氣的話。
聞此,秦嘯也是愣住,細細琢磨一陣,瞧瞧看了眼李廣義,見其面色漲紅。再偷偷瞥了眼陳廣,只見其眉頭微皺,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后,他又想起來時山南節度使武成鴻的臨行囑咐,于是心中當即有了判斷。
只見其拱手一拜,鏗鏘有力道“末將秦嘯,領八萬山南衛,皆愿聽大元帥之令!”
“哦?”
似是有些詫異,伍無郁隨即笑著點點頭,然后招招手,讓恭年扶著自己,沙啞道“那就這樣。不必著急,五日內,三衛人馬,盡數在涼州城外扎營。本帥睡下后,不必在此歇息,徑直帶往涼州城……”
說著,聲音越來越低,隨即雙眼一閉,昏睡在了恭年身上。
扶著伍無郁,恭年搖頭嘆氣一聲,然后抬頭道“諸位大將軍,大帥沿途困乏太甚,我這便帶大人,去往涼州城了。”
“那大帥,就拜托了。”
“應當的。”
恭年帶著伍無郁離去,三人便開始大眼瞪小眼。
遲疑了一會,秦嘯試探問向李廣義,“李將軍,大帥與你有何賭約?”
陳廣沒有離去,亦是好奇的站在一旁。
嘴唇一抿,李廣義沉默了。
其實這些時日以來,他早已后悔,可沿途幾次想要開口解釋,卻又難以訴說。
畢竟那日賭約,是當著自己所有將士的面,定下的。
本想著到了隴右,尋個機會偷偷服軟,可卻沒等到機會就被伍無郁給說出去了。
還是當著其他二衛主將的面。
這下弄得,好像就他不服伍無郁統兵一樣……
尷尬許久,見這倆貨還在這杵著不肯放過他,于是李廣義只得將事情說了出來。
瞞是瞞不住的,畢竟有幾萬人都知道這事。
聽完之后,陳廣眉頭一皺,淡淡道“大帥先前下令,三衛人馬五日內到涼州城集結。
左驍衛沿途困乏,便暫且歇息吧,本將去安排虎賁衛了。”
手掌兵權者,向來便是為人所戒備。更惶恐這各衛大將軍。
平時莫說交情,連見一面,都不敢。
別說這虎賁與山南他們,就算是同在神都的左驍衛與右武衛,他們莫說大將軍,就連底下將領,都不敢互相交友。
能在大周朝當上一衛主將的,可都不是只會練兵打仗的莽夫。
便是看著像,那也絕不是。誰知道那樣一個莽夫身后,站著誰?
看著他大步離去,李廣義不禁咬了咬牙,看向秦嘯道“難道我錯了?急行軍本就害軍,本將不過是想問問著急來隴右的原由罷了。”
秦嘯淡淡一笑,瞇眼道“可當著底下將士的面,直接說不尊帥令,這就有些太不給大帥面子了吧?
算了,大帥此人,我不熟悉。陳將軍好像很信服,既然李將軍有悔意,不妨接觸接觸陳將軍,好讓他與大帥說一說。
嗯,本將也去安排山南衛了。”
交淺言深是大忌,他可不想摻合這事。
二人相繼帶人離去,李廣義頓時一惱,回首看了眼身后左驍衛將官,頓時冷哼一聲,“滾去自己找地歇息!”
當初也不知道勸勸自己,一群蠢貨!
倏地,他看到了孫興田,遲疑片刻,喊住他道“孫興田,你過來。”
聞聲止步,孫興田一臉苦澀。
先鋒軍匯合大軍后,這事他也知道了,可這事你讓他怎么說?
一邊是自家大將軍,一邊是敬服的國師,這……
“大將軍,您叫我?”
李廣義哼哼一聲,不耐道“你多次護衛大帥,你說說,這大帥是什么樣的人。”
臉皮一抽,孫興田苦笑道“為人親和大度,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