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內氣氛凝固,羽廿端著酒杯,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見此,秦嘯含笑起身,擺手道“陳將軍醉了,來來來,本將送使者去歇息。”
說著,便和氣的帶著羽廿,走出了營帳。
夜下,羽廿小心打量了眼身側笑呵呵的秦嘯,“羽廿不解,剛剛那位大將軍是……”
“唉!”
秦嘯擺擺手,瞇眼道“使者不必往心里去,你有所不知,這位陳廣大將軍,便是坐鎮隴右的那位。你說,他對你們,能有好臉色嗎?”
臉上露出恍然,然后羽廿悄咪咪的摸出一塊精致玉佛,不動聲色的遞過去,“可剛剛那位,可是說要繼續進兵……”
“哈!”
收下玉佛,秦嘯不屑道“別理他,他說話算個屁。大帥的意思,朝廷的意思,才算數。你怕是不知道,今日大帥下令,讓大營里的將士,都不必待在營中,放他們的假,讓去各城找樂呢。
這什么意思?這仗,是徹底打完了!就等著朝廷那邊傳來班師回朝的旨意,我們就可以風風光光的回去了,現在可不就是及時行樂嘛。
你寶麗,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說著,他似是想到什么,左右看了看,然后擰眉低語道“但有句話,你得回去告訴你們大王,可別派什么兵卒,來我們這晃悠。懂嗎?一個不好,惹出事來,便是不想打,也得打了。”
“明白,明白。”
跟小雞啄米似的,羽廿連連點頭,然后一臉感激道“大將軍放心,在下一定還有厚報!”
“嗯。”
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面孔,秦嘯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步離去。
回到營帳內,羽廿靜默許久,這才按耐下激動不已的心情,準備躺下睡去。
而一刻鐘后,原本各自離去的三位大將軍,也重新在大帳內,重聚。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皆是淡淡一笑。
隨即只見秦嘯看向李廣義,瞇眼道“你確信,大帥是這個意思?”
李廣義自顧自的倒上一杯酒,“差不離。”
“本將不解,”扮演黑臉的陳廣狐疑道“若大帥真讓演戲,我們配合便是,何須故弄……咳咳,騙那使者也就罷了,為何連我們幾人在殿上,都表露的如此隱晦?”
“可能大帥有自己的計較吧。”
李廣義又喝了杯酒,起身笑道“不說了,既然吃喝玩樂是大帥的意思,這等帥令,本將可得好好珍惜。告辭。”
看著他離去,秦嘯目光深邃,沙啞道“終歸,李將軍的左驍衛,是皇城底下的,不管怎么樣,他比你我二人,都要得上面的看重。國師如此,朝廷亦是如此。”
陳廣瞥了他一眼,呵呵一笑,“秦將軍,本將就好奇,你這個山南衛大將軍,就是這么一路琢磨著這些心思,當上的嗎?”
這話,多少有點不客氣了。
哪知秦嘯沒有發怒,反而淡笑著看著他,“是。”
這下輪到陳廣有些尷尬了,他擺擺手,舉杯遙遙一敬,然后轉移話題道“話說本將還是不明,大帥在我們面前,也要擺出那份姿態……”
“呵。”
秦嘯冷笑一聲,喑啞道“你的意思是,大帥就該,與我等親如手足,與我等心意相通,與我等親密無間,與我等將帥同心?!”
不明白他的意思,陳廣沉吟道“便不至如此,也不需如此……呃,如此……”
說著,他好像不知該用什么詞來形容。
“不需如此疏離、戒備、防范?”
秦嘯接過他的話,幽幽一嘆道“或許是常年駐守邊疆,你到沒怎么被那些紛雜之事所糾纏過。說出這樣的話,倒也情有可原。大帥執掌二十余萬軍,西征來此,獲得大捷,若與我等表現的親近,與將士們同心同德……
你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