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之地,人居混雜。
加上國度紛多,因此建筑可謂是各不相同。
就好比這波利城池,里面的屋舍不講究勾檐斗角,而是高頂無棱,圓蓋加瓦。
看上去到是頗為不同。
里面的百姓,大部分還處于懵懂,便被易主了。
沒有強大軍力的保護,他們只能被動的接受,沒有絲毫發言權。
“這波利屋舍,到是別有一番風味。”
胡利陪同伍無郁走在街道上,瞇眼贊嘆。
伍無郁含笑開口,“確是不錯。”
“當然,同大周是沒法比的。這些建筑雖是精巧,但總歸少了些韻味,更無大周宮殿的磅礴之氣……”
聞此,伍無郁側頭看向他,微瞇著眼道“大汗喜歡我大周之物?”
胡利迎著他的目光,微微一笑,“誰不喜歡好的東西?大周上國,東西自然是好,本汗只希望日后能為大周盡力,讓大周皇帝陛下,賞幾個工匠,為我番渾也建幾間。
畢竟番渾可沒大周那樣的能工巧匠。”
淡笑一下,伍無郁頷首道“小事而已,本帥回京后,便為大汗上表。”
“那就有勞大帥了……”
“客氣。”
……
…………
這座城池的城主府內,伍無郁與胡利齊聚大堂。
周國與番渾兩國的將領,亦是將此間占滿,分外熱鬧。
在二人共同舉杯之后,這酒席,才算是開始。
眾席之上,菜肴美酒,應有盡有。更有歌姬舞女,上場助興。
這些從何而來,自然是取自城中。
有主之物,拿之謂盜,可易主了呢?
伍無郁與胡利平位同案,相談甚歡。
但下面,兩國將領卻是各自飲酒,涇渭分明。
酒過三巡,有人醉了。
只見番渾席中,有一臉上三道傷疤的大漢,呼喝一聲,然后紅著眼瞪向對面的周軍將領,嘴里說了幾句番渾語,然后將酒杯憤然丟向他們。
他說的什么,沒人聽懂。
但其語氣跟動作,卻能讓人明白。
“找死!”
陳廣勃然大怒,猛然起身怒喝。
一眾將領亦是紛紛起身,怒視對面。
番渾一眾也不示弱,紛紛紅著眼站起,那丟酒杯的大漢更是伸腿一踹,將面前席案踹倒,喘著粗氣怒視著。
見此,伍無郁眼神淡漠,沒有任何舉動,端起酒杯,小口抿著。
一旁的胡利臉色陰沉,猛然起身,走到那大漢面前,伸手便是一巴掌。
啪!
一聲脆響,這大漢竟被扇的一個趔趄,嘴角霎時迸裂,可見氣力之大。
接著二人用番渾語說了幾句,那大漢只得咬牙低下了頭。
接著胡利環視番渾席位,冷著臉又說了一句,他們這才坐下。
處理完畢,他將視線看向伍無郁。
他這才起身,瞥了眼還站著的陳廣一眾,不用多說,他們便默默坐下。
席間沉默,胡利大步上前,與伍無郁重新入座。
“讓大帥見笑了。”
胡利端起酒杯,一臉歉意。
伍無郁含笑端起酒杯,與之一觸。
“此事雖有原由,但確是本帥有愧與你,是該本帥道歉才是。”
“哪里哪里……”
二人交談著,底下氣氛也漸漸熱絡起來。
不過還是兩國將領各玩各的就是了。
又過了一會,胡利便一臉醉意,勾著伍無郁的肩膀,打著酒嗝,喃喃道“我胡利此生,佩服的人不多,但你,算一個!”
臉上亦是一片紅熱,伍無郁笑瞇瞇道“大汗也是本帥敬服之人。”
“呵呵……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