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上爬嗎?不就是看我不順眼嗎?我非爬上去給你們瞧瞧!
帶著憤恨,想了好一會,他這才平息怒意,恢復了平靜。
一會去見張閣老,可不能這樣。
接下來,還遇到了好幾撥,各個衙門的差人衙役,但馬車卻沒停下。
皆因每次遇到,恭年便快步上前,撂下一句我家大人在車上。
然后這些找麻煩的,就自覺離去。
……
…………
熟悉的僻靜小巷,馬車緩緩停下。
伍無郁從恭年手中接過木盤,拒絕了他跟上去的意愿,然后一瘸一拐,走向府門處。
“勞煩通報,伍無郁求見。”
沖門前掃地的老仆溫和一笑,只見其快步下來,恭敬道“老奴見過侯爺,老爺說了,若是您來,不必通報。
這東西……老奴給您拿著吧?”
順從的遞過去,伍無郁就抱著一罐棋子,笑道“有勞了。”
二人入府,一前一后,不再多言。
繞過曲水,行過幾叢綠意盎然的草木,便聽到一陣朗朗笑聲,“哈哈哈,還以為你這天驕侯,當真能忍。老夫都險些以為,你真打算退下去了。
怎地,按耐不住了?”
張安正一襲白袍,散發(fā)而來。
沖其行禮一笑,伍無郁看了眼老仆懷中的木盤,然后又舉了舉手中棋罐,“這幾日,無郁閑暇無事,便琢磨出了一張棋盤,讓人雕刻了些棋子……”
“哦?”
張安正走上前,故作詫異,“你竟還通棋藝之道?怪哉,奇哉。正好老夫手癢,來來來,與老夫手談幾局。”
“閣老看不起誰呢。”
伍無郁低頭笑了笑,然后將棋罐的蓋子打開,“無郁也有此意,然只來得及讓人雕刻出黑子,尚缺白子。
不知閣老手中,可有白子能借與無郁?”
望著盡是黑子的棋罐,張安正眉頭一挑,視線隨意一掃,便瞧見了,那詭異的棋盤。
看著上面凹凸不平,縱橫斜彎的表面,不禁嘀咕,“這是哪門子棋盤,老夫看著怎么像……”
像是什么呢?
越看越眼熟,他頓時擰眉思索起來。
伍無郁也不打攪,就這么捧著棋罐,笑吟吟的等著。
過了一會,張安正仿佛想起什么,望著木盤所制的棋盤,眼神幽暗,默默回頭,瞥向伍無郁,沙啞道“僅有黑子,而無白子?”
“是無郁沒有白子,所以才來向閣老,求一些。”
兩人對視片刻,張安正便背過身,“走吧,老夫倒要聽聽,你這混賬,又在玩什么把戲。”
抿唇一笑,伍無郁不再多言,跟著他,徑直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