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上官楠兒一直冷著臉,任由伍無郁如何哄勸,都不給他半點好臉色。
“我錯了好不好,別這樣嘛……”
深吸一口氣,她這才氣哼出聲,“你釣魚,拿我當魚餌?”
“沒法子。”
伍無郁聳聳肩,一臉無奈道“誰叫我身邊最漂亮的,就是你。再說了,我怎么會舍得,真讓你受委屈?”
嘴唇一抿,上官楠兒嘆息道“你打斷了誠安侯兒子的腿,他不會善罷甘休的。雖然這是你想看到的,但還是小心些,別玩砸了……”
摩挲著下巴,伍無郁想了想,認真點頭道“你說得對,只斷一條腿,這誠安侯未必會如何,得狠一些。”
說著,他扭頭看向身后的鷹羽,“去,告訴恭年,四肢都打斷,再丟到他誠安侯府前。”
我是這個意思??你怎么理解的???
楠兒皺眉道“別鬧,還是留一線吧……”
那等候的鷹羽看向伍無郁,他頓時笑著擺擺手,“玩笑,玩笑。就這樣吧,聽聞誠安侯對他兒子很是護短,一條腿,應該夠了。”
側頭看著伍無郁,上官楠兒捏了捏衣角,終是沒再說話。
……
…………
不出所料,在衙門等了不到一個時辰,便有羽林衛士登門,召伍無郁進宮。
“唉,還是來了。”
站在衙門前,上官楠兒望了眼伍無郁,皺眉沖恭年囑咐,“路上護衛小心些,這誠安侯,不是善類。”
雖說她與恭年各為院主,但畢竟同伍無郁有那么一層關系在,因此恭年自是恭敬垂首,“上官大人放心。”
“鷹羽不得入宮,你進宮后,也要小心。”
她又看向伍無郁,見他滿不在乎的神情,頓時眉頭一皺,伸手暗暗擰了一下,“與你說話呢!”
“知道了。”
伍無郁笑了笑,然后便大步走了出去。
來召他的,非是內侍,而是羽林衛,各個皆是披甲執銳,顯得很是肅穆。
他還沒開口,便見為首的羽林將上前拱手道“參見侯爺,我等奉命護衛侯爺入宮,這鷹羽衛的弟兄是否就……”
眼皮一挑,他剛張嘴,便見這人連忙堆笑,“當然,若鷹羽衛的弟兄跟著,也無礙,也無礙。不過是不是近下讓我羽林衛侍候,讓弟兄們……離遠些?
馬車已經備好,皆已準備好軟褥香枕,侯爺斷可放心。”
皇帝召見臣子入宮,從這來傳召的人就能看出些意思來。一般正常皆是內侍,一旦來了披甲的羽林親衛,那就不一樣了……
至少說明,皇帝傳召,有幾分怒氣。這怒氣是真是假,自然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雖然這羽林郎不想得罪他,可他還是得按規矩辦事。
遠談不上游街,但姿態,得給人看到。
沉吟片刻,伍無郁溫和一笑,轉頭沖恭年一眾等候的鷹羽道“你們就不必跟著了。”
“這……”
恭年有些遲疑,回頭看了眼上官楠兒,最終低聲道“大人若覺的羽服扎眼,要不屬下等換上常服,遠遠跟著?”
噙著一抹笑意,伍無郁沒說行也沒說不行,就這么一步步,走到了馬車前。
恭年臉色一沉,沙啞道“這位將軍,我家大人腿腳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