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照這般速度行軍,十日內可以抵達……”
“十日太長了!”伍無郁面色陰沉道“本侯思來想去,發覺十日,還是太久。我們已經斬殺了申威,大軍南下,已經算是圖窮匕見。南詔與沐家多年聯姻,如漆似膠。你怎知他收不到消息?
十萬軍,大多是步卒,騎軍連三千都不到。便是急行軍,也行不了多遠。
只能日夜趕路,除了必要的休息,不能再停了!”
“日夜趕路?”沐隆愕然,睡意被沖散,苦惱道“可這般急行,將士都已經心生不滿,若連夜里都不讓休息,那……”
說著,他反應過來,抬頭看向伍無郁,只見他陰鷙道“沐??!你以為十萬大軍去南詔,是兒戲嗎?那是要行滅國之事的!將帥當以此為第一要務。連趕路都心生不滿,都抗拒,那還如何打仗?
莫非是匪當多了,不知兵該怎么當?!”
被訓斥的臉色微紅,沐隆深吸一口氣,咬牙道“不說這個,我去想辦法。但還得問一問伍帥,這般急切,當真是為了……”
“沐隆?!焙傲怂宦暶郑闊o郁似笑非笑道“莫非你以為,我會有什么心思?事到如今,本侯都當上了伍帥,為你沐家領軍南下了,你還心疑本侯?”
“這……”沐隆看了看他眼中的嘲弄,抿了抿唇角,隨即拱手一拜,沉默退去。
一刻鐘后,外頭便傳來了無數聲埋怨,以及將領的喝罵。
再等一會,便是有人上前,駕車而行。
車輪轉動,伍無郁聽著外頭的將士埋怨,將官的喝罵,勾起了一抹笑意,隨即便扯過一條褥子蓋在身上,舒舒服服地睡下。
車外十丈處,沐隆騎在馬上,望著頭頂皓月,心情煩郁更甚。
“誰若再發牢騷,軍法伺候!”他環視四周大喝一聲,然后按耐住心緒,沉聲道“諸位弟兄放心,到了南詔,本將去請帥令,讓你們輪流去劫掠軍糧?!?
帶軍搶糧,那除了糧之外的金銀財物呢?那南詔的小娘子呢?
眾軍士心領神會,牢騷聲頓時弱了下去。
心里懷揣著齷齪地渴望,開始認命的趕起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