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一聲帶著怒意的輕喝傳來。
陸豐將頭沉入水中,洗掉鼻中流血的痕跡,繞開飛劍,緩緩游出石頭之后,出現在少婦師叔面前。
“陸豐拜見師叔,在水中無法敬全禮,望師叔見諒”陸豐略顯不自然的道。
少婦師叔雙眼睜大,透露出濃濃的怒氣,仿佛下一個瞬間就要將陸豐刺個窟窿,氣極道“你怎么會這里?”
“師叔見諒,我剛突破到辟谷中期,一身污垢,就想到來山門前的這條小河沐浴一番,起先并不知這里是師叔沐浴之地”陸豐趕緊道,一雙明亮的雙目,透露出濃濃的誠懇之意。
少婦師叔聞言,怒氣稍減,但是雙眼依舊緊緊盯著陸豐道“你剛才看到了什么?”
陸豐聞言全身一個激靈道“剛才我在石頭后小睡了片刻,什么都未看到”。
少婦師叔聞言,怒意漸消,心中也是無可奈何,自己身為筑基期強者,居然沒有事先發現有人在此,自己布置的陣法也未被激活,能怪誰?再者說,這陸豐身為傳承弟子,掌門親傳,真能一劍殺之?雖然明白被陸豐瞧了個遍,此時又能如何?
少婦師叔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后,化為一道流光瞬間遠去,一道細微的聲音響起在陸豐耳畔“記住你說過的話,我若聽到閑言碎語,后果自負”。聽完這帶著濃濃威脅意味的話語,陸豐無奈搖了搖頭,他豈是那種長舌之徒?
趕緊一躍上岸,穿好衣物,幾個縱身消失不見。
接下來的數日,陸豐都在住處安心修煉,鞏固剛踏入的辟谷中期修為。他以辟谷期修為成為傳承弟子,在宗門中不知有多少人不服,且在等待機會,將陸豐擊敗將其當為墊腳石,陸豐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
陸豐從小對劍就有著一種特別的親近,所以在世俗之時,他就是以練劍為主,最后踏入江湖武夫內勁外放宗師之境界。
在之前就聽說黃清宗內有一名為“劍?!敝亍F鋬榷嗍菤v代黃清宗門人身死道消留下的法寶或者靈器長劍和宗門在各個時期所得到的戰利品。其中劍的數量極為驚人,全數插在靈劍峰山巔,這就是劍冢的由來。
清晨,溫暖的陽光透過山頂的云霧,在陸豐小院中若隱若現。樹木的倒影,時不時就跑到陸豐臥房的窗戶上,像極了一副畫在窗上的樹枝倒影圖。推開窗戶,一片霧氣蒸騰,霞光萬道,亭臺樓閣的仙家氣象,此情此景,陸豐心情大好。
隨手用紫色絲絹,將散亂的長發系成一束,手持云舞劍,踏步向靈劍峰而去。之前沐浴返回后,就打聽到靈劍峰主事長老為蕓香長老,即為那少婦師叔。蕓香和陸豐師傅周天放為同一代黃清宗弟子,周天放大器晚成,所以面容顯老些。筑基期雖然可以改變容貌,周天放卻因為一些原因并未改變。
十年以前蕓香以靈劍峰尋常長老的身份接任執事長老,因其身為執事長老的道侶外出執行宗門任務后失蹤,留在宗門內的命牌碎裂,宣告其身死。
剛結成雙修道侶不久,其夫就身死道消,蕓香忍受著巨大痛苦,將靈劍峰打理的井井有條。每三年一次的宗門大比,靈劍峰都是當之無愧的第一,這跟劍修攻擊力強大有關,也跟蕓香盡心盡力的教導有關。
“這是一個外表強硬,內心柔軟的女子”陸豐心中對蕓香評價道。
陸豐緩緩來到位于主峰一側的靈劍峰山腳。抬頭望去,山勢陡峭,一條蜿蜒的青石石階小路在山中若隱若現,茂密的植被將成片的亭臺樓閣隱藏在無邊的綠意中,青煙般的薄霧在晨光中將整座山峰裝飾的朦朧似幻。
山腳石階小路邊有個簡陋茅舍,其中有一藍衣外門弟子在盤膝打坐,看見一身白衣的陸豐前來,微微一愣,顯然并不認識前來之人,心中想到此人能到此處,必定是宗門之人或者宗門客人,一身白衣,宗門長老中貌似也無此人,難道是外來客人